第68章 沈无归,已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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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照顾自身都是问题,又何谈能打理好一个偌大的王府,辅佐好当朝王爷?也无怪乎宁安王一方势力极力反对了。
  不过,云盏终究是云盏。崧生岳降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连皇上的意见也可以被他左右,试问还有谁有这个能耐强定两大家族亲事最后却抽身世外?
  他到底是何居心?
  慕槿怀揣着心思,送走了絮絮叨叨,收不住话匣子,还把她当心地纯良的人看待的秦笑。
  也不知以秦笑的性子,是如何安然无恙地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天圣京都,还能如此隽永活脱闹腾不重尊卑地生存下去的。
  今日她也没有再出府的理由,想要将这些事了解得更为清楚,知晓得更为详尽,还得等到明日去李瑜书府上时才有脱身的机会。
  如此一想,她也已有好几日不清楚东陵那方的行踪了。她更要尽快出去探一探才是。
  待回了屋,将九里香交给恰巧做完手底下活儿的雪香后,慕槿坐在房中沉思迂久,一手轻捞过桌面的杯盏抵在唇间却迟迟没有呡下。
  这其中是何缘由呢?
  慕槿盯着唇边的茶盏,酝酿着思绪。眉头渐渐蹙起,却又很快平复,眼里带过一丝波光,浮光掠影般销声匿迹。
  片响,她才起身,去厨房打了水,洗浴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踩着时辰去了云院。
  听说,这相府后山之地,原是僻了块儿暖池专供云盏沐浴之用的,荟天然之温热,集甘泉之福泽。
  却不知因何,云盏不常去洗浴。
  不得不说,这相府位置选得真是极佳,卧座京都之左,迎四时暖风,避寒凉酷暑之恶。立于市井又与之隔离,独僻暖池马场,地界之阔。
  都快赶得上酣春绸月那会儿,闲暇之际她在东陵颍州城修缮筑建的别院了。说来少不得惹人眼红。
  彼时,慕槿已入了云院,四处搜寻一圈却不见云盏身影,屋外也无人守着。
  慕槿自知云盏的话不会作假,到了此处,见四周无人,只余数株碧树静静摇曳在周围,筛落几片叶子,一只空荡荡的躺椅置在原地,她也未生回去的心思。
  云盏让她此刻来这儿是哪般意思?等了大槩两盏茶的功夫,也不得见一丝人影。
  慕槿内心生疑,莫不是云盏已出府去了,来不及让人支会她一声?但心里暗暗揣摩着,总觉得哪里有几分不对劲。
  思酌片刻,慕槿已来到云盏房门前,头轻在伏门边,眸色微沉,抬手敲门,“相爷,折香来了,不知相爷有何吩咐?”
  里面无人应答。
  “相爷?……”慕槿缓缓勾唇,如此反复行止,依旧无人回应。
  即便知道情况会有些异样,但慕槿依然敛了几分气息,轻推开了门,步入房内。
  正如先前所想,空荡的房门依旧没有云盏的人影,慕槿也早就知道里面无人,方才不过是出于试探,好在没有什么动静。
  屋里有内外两间房,对于内房,她也只是借上次云盏洗浴之机匆匆瞥了一眼,没有多加查探。
  眼下,慕槿已绕过木质折叠浅浮雕空镂红木屏风,鼻尖依旧传来暗香浮醉的气息。她脚步轻缓,气息敛得更为低沉,若非武功高强绝世者难以断其屋内是否潜入了人。
  内屋,确实比外屋更加雅致华贵。青萝帘账遮去半榻风光,细风透过半掩的窗柩掬起青帘一角,所见唯檀木引枕安放,被褥整齐叠好,床榻无人。
  镂空古铜鼎置在青龙木螭头案上,已无烟雾缭绕之气,可见摆置颇久,人去多时。杯槲砚台分置螭案两端,中间用镇尺压着几页白纸,隐约能瞥见上面黑色的题字。
  慕槿微微凝起了秀眉,颇具稳重的眼里闪现一抹疑惑,心里的好奇催使着她缓缓走向那落地的螭案。
  绕到案前,慕槿微屈了身,双目落在最上层的白纸上。这一看,便吸引住了她的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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