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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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祭司颇领袖人风范,他率先迎上来,先是朝温久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才转向虚云,他哭丧脸说:“道长啊,你可来了,咱们这儿有个孩子冻着了,烧的可厉害了!这咱们待在这里这不是个办法啊,天这么冷!”
  他这一番话,毕恭毕敬中透着焦急,像是紧张坏了那个孩子,对虚云明里暗里指责。
  虚云道:“不急,我看看。”
  大祭司领着虚云来到许明致身边,这小孩果然烧了,额角浸着汗,虚云蹲下来,将手掌覆在他的额头,连他都觉得烫手,虚云心道,这小孩挺会演啊。
  刚想站起来,袖子却被人扯住,虚云侧目,这孩子半睁着眼,尽看见黑黑的曈仁,只余眼角一点儿粗略不计的眼白,虚云说:“很痛苦?”
  小孩只看他,牢牢抓住不放。
  虚云只得将他抱起来,对温久说:“烧得厉害,我先带他去看医生。”
  温久颔首,示意他先去,这里有自己。
  看见虚云的背影隐入幽暗的密道,温久才回过头,打量四周的人,他们脸上的鳞片隐约散着黑气,但这黑气却不被外面的灵力稀释,游离于他们的皮囊的方寸之间。
  温久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看够了,远远的坐在一旁打坐,不理人,也拒绝人打扰。
  这些信民也看出他不好相处,碰了几处壁,不再贴上去,几个女人摆弄自己的手机,哼唧几声,之后彻底哑炮了。
  温久闭上眼睛,四周化作一镜湖水,每一处异动犹如闯进湖面的水滴,逃不出他的五感。
  天微亮时,雪停了,不久后,院子外面接连响起呜呜声,这是轮胎倾轧雪地的发出来的声音。大祭司忽的精神起来,他往温久打坐的方向瞟去,哪里还看的见人!
  院子门外停了一辆骚红色跑车,寒风天,敞开车顶、车窗,里头露出一颗红色的脑袋,温久目光微顿,那颗红脑袋转过来,像是作坊里红染缸里飘着一抹黑,怪的很。
  温久撇开视线,下一秒,余光扫到巷角出闯进一抹墨绿,军绿色吉普车呼啸而来,像只呼哧疾跑的野兽,一脑袋撞上红色跑车的屁股,欲想出车门的小红毛脑袋磕在车门上,痛的他鬼叫起来。
  “靠!谁顶了我女朋友的屁股!”
  吉普车呜的一声后撤,引擎发出刺耳的呼声,小红毛下车看见车牌号,二话不说掌心运起一道赤火包围吉普车,火焰却在下一刻被冰冻住,整个吉普车想坠入冰河之中,车皮包裹一层厚厚的冰霜。
  “小太阳,主子面前休得无礼。”
  敞开的车门中迈出一节纤细的小腿,穿着低跟绣花黑布鞋,上面着一件简约白色旗袍,抱着孩子的女人从车门中探出头,一朵白色的小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小红毛连忙上前护住她的额头,想接过孩子,却被女人婉拒。
  另一边吉普车的主人也走了下来,他穿的严严实实,黑色宽大的皮草上裹着一条极精巧的白色狐裘,男人吸了吸鼻子,皮靴刚落地,便直接冲温久跪了下去--
  红毛和女人也朝温久跪拜。
  温久抬了抬掌心,一阵风将三人扶起,温久带着考究的目光看着女人,张璇婉,现在应该叫她张璇滢,自从火渊天境一别温久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张璇滢的性格似乎变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为人母,她此时温婉知礼,更加像姐姐张璇婉。
  张璇滢抱着孩子,卑谦的低着头,一颗白乎乎的肉球就挂在张璇滢的发髻上,肉球的牙龈紧紧咬住张璇滢发中的那朵白花,见温久盯着它,肉球滚了几圈挂在张璇滢的脖子上,借此来躲避温久的视线。
  温久:“.......”
  狐裘男走向温久,在尚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下来,弯腰施礼,尊敬道:“东巳不破氏第一百四十五代家主不破南川拜见将军,将军福泽三界,恩施四海,我等四大家生死追随将军!”
  小红毛撇撇嘴,张璇滢侧目瞧了他一眼,垂首道:“西地留楚氏第一百四十六代家主张璇婉拜见将军,将军万安,楚家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红毛连忙作揖,依葫芦画瓢道:“北城无极氏第一百四十六代......呃家主之子无极旭拜见将军,将军万安,无极家.....无极家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无极旭有些尴尬,他嘴笨,最不会打官腔,怕自己刚刚表现不好让将军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于是抬头偷看温久的表情,见他脸上霜寒,不威自怒,一哆嗦差点又想下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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