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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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太冲动。
  也太丢人。
  束缚带是他自己要求上的。
  粗略一算,盛夜行也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用这东西。
  以前总感觉用这个把自己绑在病床上,就像是被钉子定在耻辱架上,现在倒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眼见着唐寒老师连打三个哈欠,盛夜行开始赶客:“都凌晨五点了,看过了你们就回去休息。”
  “明天周末。”顾群山弱弱反抗。
  “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和季川老师先回教室公寓,”唐寒接过展飞递来的背包,叹一口气,“夜行,你和路见星最近相处还好?”
  “挺好,”顿几秒,盛夜行说,“老师,今晚的事别告诉他。”
  隔壁床的李定西叫起来:“那不行,见星儿一个人在寝室呢。等两三个小时他就醒了,发现没人怎么办?”
  盛夜行都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外宿了。
  市里那些住不重样的大酒店戒了,以前每个周都翻出去住一晚的小旅馆也不去了。
  “行了,展飞你和群山先回去。”盛夜行说。
  顾群山往外看了看天:“等七点,我把他接过来?换我和展飞。”
  盛夜行最终还是只有选择妥协:“……也行。”
  他的路冰皮儿足够敏感,靠借口完全“哄骗”不了。
  况且手上的伤口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路见星肯定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算了,先休息会儿吧。
  等天蒙蒙亮,盛夜行醒了一次。
  学校急诊室配备的病房里,展飞睡在陪护床上,顾群山挨着李定西,手里的冰袋早化成一袋子凉凉的水。
  夏天天亮得早。
  盛夜行躺着,却睡不着了。
  他看了看自己又被包成粽子的手,以最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你说告白就告白吧,犯病就犯病吧,怎么还能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昨天下午,舅妈还来了电话,说首都那边儿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医生,说可以让他飞过去看看,可能要在那边待一小段时间。或许三五天,或许几个月。
  盛夜行问那还读不读书了,舅妈说治病比读书重要。
  电话这头的盛夜行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下来。
  他不能说,舅妈,我觉得治不了了。
  再怎么折腾也没用的那种治不了。
  可他不忍心去打击家人的信心,还是他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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