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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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路见星又贪恋这种让自己疼痛上瘾的噪音,他会趴在房间阳台上数数,飞过一架数一架,嘴里时不时发出模仿螺旋桨旋转的声音。
  “轰隆隆隆——”
  “嗡嗡嗡——”
  “突突突突——”
  有时声音尖锐,路见星就说是飞机在哭。电视上那些云层,是留下的眼泪。
  路见星一遍遍地重复,弯起眉眼又开始笑。
  在他的主观意识里,只要他抓紧对方的衣摆,那他也就只能看见衣摆。
  路见星感觉“能跟着”,就足够满足他的依赖心。
  他最近也越来越“黏人”。
  他习惯在出门前管盛夜行讨要一个吻,习惯自己做对了一件事儿也去讨要一个吻,发展到现在,连一句“谢谢”也变成了路见星索吻的理由。
  他们在各个空间里吻得爱恨缠绵,彼此却都摸不清心底所想,甚至说不出半句“我爱你”。
  在接吻时,路见星还不太爱闭眼。
  在大部分时候,他们接吻接得轻柔,从盛夜行专注的神情都能看出来一股酥麻感。
  他们的鸟,像是衔住一颗心在云端。
  偶尔,盛夜行会幼稚得瞬间只有三四岁,怎么拉都拉不住。
  课间能逮到盛夜行去办公室取病历的空隙,李定西就认认真真地给路见星讲清楚。
  李定西要是没空,那就是“替补队员”顾群山给他讲注意事项。
  顾群山从来不怕添乱,也觉得帮人帮到底,非要把路见星拉到一边儿,说的就是什么值机要提前俩小时去柜台联系人、找你要证件就递这张有自己大头贴的等等……
  晚上,他们一起回了宿舍。
  五楼搬走了不少高三学生,整个走廊冷清到仿佛只有这一家屋内还住着人。
  顾群山他们寝室正在打牌。
  冬夏、展飞,都一人咬了一根烟在嘴角,手里握的扑克牌不打斗地主,专打开火车,说顺着玩儿下就行。
  又玩一会儿,展飞开始拿了个纸杯到桌上,用卫生纸蒙住纸杯杯口。
  如果骰子在烧完一个洞之后都没有落下来,那就传给下一个人。
  盛夜行推开他们宿舍门进去时,展飞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拿打火机去烧湿掉的纸巾中心。
  “嘶,疼死我了……”展飞的拇指都快要被陡然窜高的火焰灼伤。
  “哈哈,展飞你这未来国防身体怎么还不耐高温了。”冬夏在旁边笑。
  “展飞。”
  宿舍门开,盛夜行倚在门框边直接点名了:“顾群山呢?没跟你们一块儿么,让他出来一下。”
  大概是被盛夜行突然敲门和说话的声音吓着,展飞原本稳如狗的操作猛地一抖,火苗烧了大半张湿手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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