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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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我是谁?莲见竟然在琢磨这个问题。他是百夜莲见, 是太宰治,也是津岛修治。而踌躇之间, 他才猛然想到对方所问的,应当是他以何种身份而来。
  我来找你谈谈佐久间的事情。跳过了那个有关身份的问题,黑发青年揣着手说,心湖之中泛起了一阵波动的涟漪。
  真理?宫村满不在乎地说, 他看人的时候总是一副瞧不起他人的样子, 眼神是, 翘起的鼻子也一样。他自豪于自己和佐久间的亲密度, 他一口一个真理真理,似乎是为了在莲见面前炫耀什么。
  莲见思量片刻后,没有在意对方着重想要突出的那些内容。他依旧是保持着原先那副模样,细长的眼线之中夹着深色的眼珠,那对眼珠好像是黑色的,但又不是完全的黑色,更像是夹杂着紫色的不纯正的黑。
  不知为何,宫村濑树一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睛,他的心中就会产生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甩了甩头,希望能把这份怪异的情绪从心中清除。他依旧高傲地看着青年,并没有想要邀请对方进来的意思。
  他的心中残留的一份胆怯便是,贫穷的自己。但是,对于自身的卑劣,宫村却毫不在意。
  眼见着只能够站在门口,莲见心中的感受极为复杂。但是不能进去的话,不代表那些藏在肚子里的话不能说出去。
  站在门槛两边的两个男人,针对着佐久间真理这个女人开始发言。
  莲见的问题在于宫村真的爱佐久间吗?他想要和对方结婚是否只是为了她的钱财呢?
  正是因为佐久间老是在感情方面陷入被动,所以尾崎红叶才会如此担忧着她。
  问出这两个问题的莲见,私以为前者的答案是否定,后者的答案是肯定。宫村濑树根本就没有长着一张爱人之人的脸。
  宫村濑树的脸色变得有些灰暗,但是随即转化为恼羞成怒。
  你凭什么过来问我?难道说对方拉长着语调,用那双会变化的尖锐的眼睛紧紧盯着莲见,在十来秒后,他突然嗤笑出声,难道你就是真理包养的那个小白脸吗?他看见青年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刻颜色的变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如此。你跑过来只是想要拆散真心相爱的我们,然后继续被对方包养吧。
  这是侮辱。
  男性与男性之间,一旦一方被套上这样一个头衔,那么另一方就好像占据了道德的高地。
  得意洋洋的宫村,用他巧妙的舌头,在男人之间的战斗中大获全胜。
  无论莲见说什么这样子你们不会幸福的绝对会有人感到悲伤的佐久间很痛苦,宫村濑树也只是挥舞着想象中的胜利的旗帜。他才不会听取失败者的言语,只要他是胜利者,那么幸福生活的车轮便会滚滚地向他跑来。
  莲见被赶了出去。
  他穿着得像是位贵公子,但是脸上却带着被打击到的表情,还有那种失败者独有的穷酸落魄的感觉。他站在这片街区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他再度去敲门,但是对方已然把他当成空气了。
  答应了别人却做不到的青年,一个人坐在偏僻的公园,思考着自己回去要如何和佐久间说这回事情。他想了无数种理由,可是回去的时候,佐久间却像白日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曾追问过莲见有关宫村濑树事件的后续。莲见以为她不在意了,可能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可是没两天,他就听到了宫村濑树死掉的消息。
  对方被人发现在他混乱的家中,死因是一把剪刀捅破了他的肺脏。
  剪刀是红剪刀。
  那个消息只是传到了港口这边一刻,然后就像是被人丢进火坑里面的纸团一样,不再发作了。而之后,津岛修治就病了。
  医生说,他酒喝得太多了,烟也抽得太多了,肺和胃都已经在悄悄地哭泣了。
  有一天,他直接晕倒在大街上,然后又被好心人抬回了医院。已经成为医院熟客的莲见,静静地听着医生的诊断。
  并不是因为酒和烟用多了,而是他本身就患有肺结核。中岛敦则是患着哮喘这类病。他们活着的时候,都受到病症的恐怖折磨,死后虽然已经不再受苦,但是一旦被扮演,这种病症就又重新浮现在扮演者的身体之上。
  这是无法理解的、堪称bug一般的存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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