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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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公然喊爹了,谁受得起啊。
  草原里坑洼不平,元顾连滚带爬地朝前面跑,路寒舟追不上打算化龙,可发现他根本使用不了灵力。
  一转身,连江宁灼都不在了。
  旷野之下只余他一人。
  心魔起,阻碍生,若想跨道,必先越己身。四周回荡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路寒舟一听就知道谁,朝着空中骂道:死神棍,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信不信我把你胡子都扯掉!
  是徐之辈的声音。
  徐之辈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能听出来,还顿了一下,才继续装腔作调道:是你们自己一步步踏入我的阵法,并不是我请你们来的,与你辩解无益,自行战胜心魔再来威胁我吧。
  声音虚幻不定,最后随风飘散在了空中。
  路寒舟拳头紧握,他最讨厌这种伎俩。可不得不承认徐之辈能力远凌驾于他们之上。
  能让两个宗主级别的人悄然无声毫无察觉踏入阵法,便是厉害之处。
  下一瞬天旋地转,路寒舟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坠入了深渊。这种濒死感再次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打败心魔才能见到徐之辈。
  他其实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么。
  穿书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早就成了常态,他不是矫情的人自然也就在岁月变迁中接受了这个事实,可的确有一个缠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那就是病痛。
  二十年来在药罐子里泡大,每日都面临着比昨天更糟糕的身体,不知道自己哪天就突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病痛是他一辈子发自内心的恐惧。
  没有什么比提前预知且无法挽回的死亡更可怕。
  可眩晕感消失睁眼后,他看到的不是病房,而是封宗的五坛花院。
  江毅澜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神识是在身体之中,可视角却在本体之外,换句话说,更像是在看一个故事。
  不安感席卷着他,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魔为什么会是这种场景。
  年少的路寒舟套在封宗的课业服里,脸上刚褪去稚嫩,十分温和俏皮。
  他抓着江毅澜的衣角撒娇道:师尊,求求你了,就让师兄陪我回去可以吗?
  当时修为刚及炼气,还不足以打开乾坤袋的禁制,拿东西只能背个小包袱。路寒舟将包袱颠了颠,冲江毅澜投去祈求的目光。
  今日是他离开涛花门的整一百天,按照规定他需要向原先宗门长辈汇报课业情况。
  也就是他的父母,他今天要回家。
  江毅澜捋了一下白须,为难道:那你去和你师兄说啊,他要是同意了不就行了,你来求我有甚用?
  师兄他说他要闭关!路寒舟脸上莫名泛起了一丝红晕,不满中透露着些怨怼,抿抿嘴道:他他那个人死脑筋,非说掐对时辰最好提升修为,只叫我快去快回。
  说起这个他就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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