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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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茶跟背书似的,口条比刚才顺溜许多,时间是周一到周五,早上来,周末休息,作业很少,节奏不快,不会太累。
  噼里啪啦那一长串词儿裘榆没听进耳朵。
  累不累的可能也沾不上关键。
  裘榆:谁叫你来跟我说的?
  啊?
  袁茶卡壳,她的演练稿里拟漏了这个问题,没接上话。
  裘榆神色寡淡,看着她,不是非要得到回应的姿态。
  手心的烟早被折断了。
  不合口味的东西早迟要丢,他低着眉眼状似思考,于是将烟丝在指腹间慢条斯理磨碎,一点一点洒进店前的垃圾桶。
  裘榆哥她深吸一口气,重振旗鼓。
  再抬头,裘榆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
  袁茶看不懂他这种不像笑的笑,紧接着听见他说:知道了,我考虑考虑。
  后来袁茶看他混入人群不见踪影了,才拍拍胸口,自言自语,裘禧,你这哥,好难相处。
  这儿一片住宅楼,二层往上数是供人居住,一层则全腾出来做商铺。
  卖菜卖肉,卖花卖果,养生禽售海鲜,粉馆儿面摊儿,理发所按摩店凭以顽强的生命力,他们硬生生从两排犬牙相错的居民楼中间凿出一个小型菜场,挣扎出一条蜿蜒曲折的闹市。
  裘榆家住这条街末段,此时他垂着眼皮自顾自往前走。
  人的脚力真能大到把水泥路搞出千万个坑洼吗?
  这日头差点可以把裤裆里的蛋烤熟,但为什么永远晒不干这条街上地面的水?
  水雷街的两大未解之谜,裘榆今天仍然在努力破解。
  巧不巧,一盆水倏地抛出来,砸在即将下脚的砖面上,溅湿裘榆半截裤腿。
  他瞥朝旁边,水从圆滚滚一个大铁锅里来,锅是用来放热水拔鸡毛的。
  现在空了,剩几撮黑黄色的毛沾锅边。
  他并不计较,习以为常,脚步一秒没停,专心看路,跨过那片污地,开口嘲道:我这刘姨,看着年纪一大把,走路都费劲,手上力气倒是半点不输。
  声音不大,语速快,等人勉强抓到话尾,抬眼看,裘榆早走远了,头也不回。
  留人在原地徒劳骂:死兔崽子!
  裘榆听见了,转弯进楼道前再喊一句:晚点儿我来你这里提鸡崽你别不给,抵我裤子的钱。
  旁边烧烤摊老板娘在收拾东西,准备傍晚开门迎客,围观了全程,帮嘴,好气好笑:裘盛世他家这个儿,老娘哪天硬是抓他来拿针把嘴皮子缝了。
  你惹他了?
  他惹我!上个星期我新烫的这个头发,这个卷儿,这么时尚的卷儿,他给我说像拖把!
  你手上的这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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