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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木不再是袁木,裘榆似乎还是裘榆。
  这个认知,让他羞于面对他。
  于是袁木照第一本交际教材说,不好意思,让一下。
  他还要赶着去为袁高鹏买酒。
  说过了,时间神通广大。
  没两年裘榆也变了,变得越来越什么也不在乎。
  以前他不在乎自己,后来他不在乎任何人。
  他的表情越来越轻盈,不再吝啬嬉笑怒骂。
  步伐也轻盈,他把劳碌高压的高中生活过得潇洒恣意。
  尤其笑,露齿的笑不再唯九九年的袁木独有。
  袁木两点一线的日常很少会见到裘榆。
  他们偶尔会隔街相望,偶尔会天台相遇。
  天台上,坐,站,睥睨人流,不语,聊天,浪费光阴。
  直到某个四下无人的下午,裘榆带着颈侧的大片擦伤来袁木家讨碘伏。
  他和人打架,被一块挂满木刺的长板扇脸,只来得及护住头,没躲开脖子。
  裘榆时不时会闻到袁木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他知道他有,他就只来向他要。
  在袁木站他身侧,拿着棉签为他擦拭伤口时,裘榆忍不住说,背上一定留淤青了。
  后来袁木没能证实他的背上是否真的有淤青,因为还未等碘伏涂遍刮痕,裘榆吻住了他的嘴唇。
  裘榆是真的什么也不在乎,规则,枷锁,条条框框,他着迷于对抗和毁灭这些烂词。
  裘榆坐在椅子上,对袁木解开裤带,摩挲着他的下巴让他舔,那时袁木是这样想他的。
  袁木对抵抗和反叛没兴趣,但他含住了。
  无论该不该发生,能不能发生,发生的后果,发生的正确性总之,从裘榆吻他、钳紧他的那些瞬间起,袁木人生中的第二次夏天来临。
  作者有话说:
  假期还没结束,就还可以中秋快乐!
  第14章 桂花馅的包
  不足四个小时的睡眠里,裘榆一直在梦中挑换袜子,手边无数双,脱下再穿上,心里明明惦记着要去见哪位,但梦境吊诡不可控,整晚重复一个动作跨不出房门半步。
  缺觉导致头痛欲裂,怪梦导致精疲力竭。
  按下早晨七点的闹钟,裘榆黑着脸下床,径直走到衣柜把暗格里的袜子全丢进脚边的脏衣篓,连篓一并扔去卫生间。
  裘禧早早梳妆打扮好,神清气爽在吃猪油拌面,瞧见裘榆负气起床,好心提醒:哥,今天可以多睡会儿,周六袁木哥不上课。
  洗脸池前的裘榆手掬凉水,进退两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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