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可她分明放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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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鸠再将眼神往左一移,恰巧和人对上眼。她是垂着头偷瞟上方,而他是垂着头光顾下方。
  心漏跳一拍,惊慌。祝鸠怕他看到自己乖张模样,旋即反应过来,昨日早已暴露人前,不免自嘲。
  迟叙意似乎低低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认真听经。
  许是陈意映的模样入了太后的眼睛。太后也是陈家的长辈,也偏疼这个小辈中唯一的女儿。见陈意映不耐,知晓年轻人不似自己对佛祖虔诚,就教众人先散去了,只留了陈家的两个夫人和旁的一些亲近。
  好容易能起身,祝鸠本就乏力的肢体更软弱无力,头也昏昏沉沉得使不上劲。教月下扶着,踉跄两步,勉强能走,只是落后别人远了。
  祝鸠在雎鸠一片担忧中推让,教她先走,不必等她。雎鸠再三问过,终也答应了。
  借着目送雎鸠渐去,窥探在她远些地方的一个形单影只。
  他瞧见了么?
  她踉跄的模样。
  *
  过了一片植着白莲的塘,祝鸠颇有兴致地停下要到边上去瞧瞧。不巧,这时偏淅淅沥沥地落雨了。
  二人忙避到后方的一处小堂阁中。这里应是常有人洒扫的地方,不染积尘,能待人。
  祝鸠隔着雨帘望一池娇弱芙蕖浴雨,摇曳可爱。她身子与头倚着门框借力,现显出几分柔弱姿态来。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这样骤然,今日也怪,偏偏也不见有停的迹象。
  月下盘算一二,此处应当离亲眷歇息的后院不远,略走几步就能借着伞。
  再望着雨下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歇息,月下斗胆向祝鸠提了去借伞的念头,祝鸠允了。月下担忧一二,咬咬牙提着裙速速没入雨帘中。
  祝鸠轻抚上被水汽浸润的门框,漫不经心地往上滑动,教边棱轻磨着长甲边。
  “大人。”祝鸠算准了时间似的,望着门外垂坠得渐慢的雨珠帘,轻轻道。
  有热气从她背后漫上来,叫冻着了一身娇弱忍不住软了腿。祝鸠立得不稳,愣愣地有要往下跪的意思,真是几乎要触地了,身后才伸出手来捞她双臂,教她有个倚靠。
  “你知道我在此处?”
  祝鸠一愣,缓缓摇头道:“并非。只是知道大人该要来寻我。”
  迟叙意笑问:“我寻你做什么?”
  祝鸠似乎认真想了一二,垂着的头更埋了三分,羞赧道:“是我想寻大人。”那赧色都攀上她耳尖,教迟叙意很难不信。
  迟叙意轻笑一声,也不问她为何而来,只松开圈住她的手,改揽她腰肢,拥她往着这堂院后方去。
  原来这堂院极小,往后并无什么洞天,只能勉强称作一间卧房,想来正是留给施主小憩之用。
  迟叙意挨在祝鸠身后,下颌由着她头顶骨托着,嗅她青丝芬芳——他替她净发的水添了一点儿梳头水,现下还残留着潮湿的芬芳。
  迟叙意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从这望去,直直对着一个独立的亭,离此处略微有些距离。
  亭子里立着一个女子,窗户缝挑出女子一绺衣裙。
  祝鸠觉得甚是眼熟,旋即反应过来是雎鸠的裙儿——方才她听经走神时,盯着看了很一会儿。
  她不免茫然地回头望了一眼迟叙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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