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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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君看着男人转身离开,跟当年的一幕重叠了,她扶着桌子的手用力扣紧,指尖泛白。
  屋门打开,伴随着一句话:“t恤跟裙子都短了,穿着不合适。”
  赵君脸上的阴云尽数褪去,抿着的唇角翘了起来,她想起来什么立刻跑去卫生间,跟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视。
  下一刻就摘了能戳死人的两片假睫毛,倒了一手的卸妆水扑到脸上,搓洗的动作一停,赵君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妆花了,脏兮兮的,像个女鬼,她忽然觉得挺悲哀的,也很无奈。
  整个青春都拿来等那个男人。
  七年前没放弃,七年里再苦再难都没想过要放弃,现在更不可能,不然她就白等了。
  一辈子就那么长,赵君用将近七年时间明白一件事,她忘不了那个男人,既然忘不了,为什么不再争取一把?
  为了儿子,为了自己,为了得到某些珍贵的东西,面子跟自尊她可以放弃,没有问题。
  赵君把脸埋进|湿||漉||漉||的手里面,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常年出了筒子楼,发觉后心被一层汗打湿,他拢在一起的眉峰不但没有舒展,反而拢的更紧。
  没走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常年拿出来看了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那头是孟映生的声音,“师兄,见到你儿子没?”
  常年道:“没有。”
  孟映生似乎料到了,没什么意外:“那你打算怎么办?”
  常年默了。
  孟映生心想,师兄这劫怕是要困他一辈子。
  电话挂掉,孟映生一口茶还没送到嘴边,就看三叶小跑着进来,说来客人了。
  来的是个小伙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面黄肌瘦,黑眼圈很重,瞳孔涣散,眼白里有很多红血丝,一看就是最近严重失眠,没睡过什么觉,精气神很差。
  小伙子怪紧张的,磕磕巴巴的说:“管,管驱阿飘吗?”
  孟映生笑:“管。”
  小伙子似乎半信半疑,瞅着孟映生看了两眼,又去看他旁边的三叶,这会瞅的时间更长,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三叶瞪过去。
  小伙子难为情的收回目光,脸红的像猴|屁||股|。
  孟映生慢悠悠的说:“小朋友,我看你也不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到我这儿来,还有心思盯着我的徒弟看,不如你找个地儿吃个饭喝个茶,散散步再过来?”
  小伙子顿时就跳起来:“我急,我很急!”
  他的嘴巴一扁,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我爸跟我哥都死了。”
  三叶要递纸巾,孟映生从她手里拿走,丢在了小伙子面前的桌上。
  小伙子一把抓住纸巾擤鼻涕,抽抽搭搭的说:“先是我哥,他前段时间在a市买了套新房,准备年底结婚,前一天晚上还跟他女朋友通了电话,第二天人就没了,从家里消失的,凭空消失的,被找到的时候在老家的屋子里面,身上扎了根芦苇,人早就没气了。”
  孟映生挑眉:“芦苇?”
  “对,就是芦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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