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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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他都能割伤自己的左手,我们废他右手怎么了?这下,看他还拿什么来自傲。
  花繁撕下袖口布料,将华吟右手腕缠绕起,遮去那上边狰狞的血洞。
  你们这么做,就能为自己争一口气了吗?华兄的确天资好、出身也好,可他在学习上有丝毫怠惰吗?
  花繁看着华吟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抽痛了起来。
  他是骄傲,可他有借着自己的家世欺压你们吗?你们从前趋炎附势,巴不得从华家那儿得到好处,如今见华兄失势,就都来落井下石?
  那几名学子对视一眼,目光充满不屑:花繁,你别说得那么清高。你之所以会袒护他,不就是想讨好棋判大人吗?
  对啊,可棋判大人将他送来以后,就再没出现过了。你啊,还是省点力气,继续去巴结夫子们吧。
  是啊是啊,你以为夫子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我看啊,整个蓝严堂,就你和你干爹是傻子,专爱捡路边的破烂回你干什么?
  花繁真的发怒了。他抽出腰间的竹剑,剑气一挥,将这批学子打得翻倒在地。
  我总算知道,为何华兄会看不起你们了。
  花繁弯下身,将华吟抱起,眼里有掩不住的厌恶。
  你们就只会不断抱怨自己的身世、抱怨老天对你们不公,然后自以为是地挤在一起抱团互暖。
  你们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品性高洁就是装腔作势、剑法高强就是天资过人,却从未想过,为什么别人能做到的,你们不行。
  花繁盯着还在哀爸叫母的几个人,道:我天生不适合练剑,剑术在蓝严堂却是数一数二的好。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不等那帮学子回答,便迅速地穿过几个拐道,踢开了他义父的房间。
  花岩本来在悠闲地呷着茶,见花繁踹门而入,吓得杯子都掉了。
  他刚要出声责问,却在看见花繁怀里的华吟后,生生止住了话头。
  这不是华家吗?怎么
  花繁将华吟小心地放在竹席上,道:义父,他右手腕被戳了个窟窿,筋脉全断了。你帮忙看看,能不能治好?
  花岩抬起华吟的右手,闭眼探查一阵,道:这皮肉是能治好,可练剑的根本嘛
  花繁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了华吟一眼,道:可是,这样华兄不就
  花岩道:他筋脉不仅是断了,还被生生搅碎,能动起来就不错了,何况要使剑呢。
  花繁默然。
  花岩又道:详细情况,一会儿再说吧。你先出去,我来替他疗伤。
  花繁深深一揖,道:多谢义父。
  他退出了小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待花繁再度拜访之时,华吟已经清醒了。他面无血色地坐在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花繁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微笑道:华兄,听义父说,你整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是在模仿话本里的道士,练习辟谷吗?
  他想要逗一逗华吟,哪怕激得他发火,也比现在这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好些。
  华吟看着花繁,却又像是在看着远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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