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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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有人在雨中跑来,慌慌张张地从石阶上摔了一下,又继续奔到近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陛下,武敬侯府……武敬侯府把莅正门前的鸣冤鼓敲响了!”
  李庭玉觉得眼皮一跳,胸中突然提上来一口气,尚且来不及开口,已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声绵长不止,一声比一声烈,沈轼之忙走上前,瞥了一眼报信的内监,手又放了下去:“快去喊太医!”
  李庭玉伸出手:“不必。”她掩着唇,等到平息下来,脸色已近苍白。
  “昨夜里季家大郎来宫里求要温太医,说是卓瑛小产凶险,今日就来击鼓鸣冤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到大殿里,挨着暖炉坐下了,明璎恰好这时候也到了,匆匆走到她身后,递上了个软垫。
  那内监跪地道:“鸣鼓的就是武敬侯府的二郎,说二少夫人小产是因为中毒,而下了毒的就是泗泠公主姮姬殿下,要陛下给武敬侯府主持公道!”
  李庭玉手指顿了一下,站在内监身前的沈轼之抢在之前问道:“他有什么证据指证公主?”
  “这……”那内监也不知道来龙去脉。
  李庭玉眯了眯眼,冲内监挥挥手:“让季二郎先回去,召佐伯多木和姮姬进宫,告诉季二郎,待朕弄清楚事情真相会给他一个说法。”
  内监应声,起身后退几步,才转身匆匆跑出去了。
  “当下商谈正陷入瓶颈,你觉得,多木突然整这么一出,他们为的是什么?”李庭玉掐了掐眉心,脸上似有疲色。
  沈轼之沉着脸道:“自从泗泠内乱平息国土一统之后,海上领域就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商谈过程中丝毫不让,是不是看中了陛下一心想要开放海禁,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
  李庭玉睁开眼,慢慢陷入了沉思,瞳眸幽深,半晌后,她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
  ——
  武敬侯府去莅正门前击鼓鸣冤的事很快就在安阳中传开了,季衡宇一身黑衣跪在宫门前,大雨滂沱倾盖而下也毫不退却,却始终没见到天颜,最后被一个小内监给打发走了。
  陛下召了泗泠使臣入宫。
  各府都关注着皇宫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拿到消息。
  “都听说了什么?”晋王府上,晋王坐着斟茶,有些漫不经心地问身前的人。
  他身前跪坐着的是谢柏。
  “泗泠公主有个侍女听说姜元娘原是要嫁给景彦的,景彦还对她念念不忘,一气之下起了杀心,结果没想到害了季二郎夫人和肚里的孩子,人赃并获,那个侍女已经被太夫人当场杀了,可是季二郎不服,觉得真正的凶手就是公主,才去宫门前喊冤的。”
  谢柏喝了一口茶,见晋王听完后没反应,又问了一句:“咱们怎么做,静观其变?”
  晋王笑了一声:“等吧,有人会来找我们的。”
  ——
  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公主下毒一事,最后被陛下轻拿轻放,只道武敬侯府已手刃凶手,便就此作罢吧,侯府也终没找到是公主指使的证据。
  反倒是季家二郎气不过陛下的处置,喝多了酒在宫门前大闹特闹,扬言要自己报仇,被陛下狠狠训斥了几句,差点打了他廷杖。
  众人都知是武敬侯府委屈,可又不能说什么,陛下的态度显然更看重和泗泠人交好,这个节骨眼上,哪能真的问罪。
  自从中毒之后,姜幸白日里都是睡得昏昏沉沉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她虽中毒不深,但身子骨有些弱,过了几日才渐渐恢复,期间季琅一直守在床前,连屋子都没踏出过几步。
  听说陛下已经为这件事作出了裁决,姜幸喝着药,总觉得心里苦丝丝的,除了不甘,更多的却是愧疚。
  季琅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边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渍,一边道:“侄媳妇已经醒了,温太医说只要身子将养好,以后还是能怀得上孩子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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