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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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雁停去拿了条干净布巾来,站在萧莨身侧,帮他擦拭发尾。
  萧莨倚在床头边,继续看那些尚未处理完的奏疏。
  他的眉目在烛火中格外沉定,周身的阴郁似都冲淡了些,祝雁停看着心头终于略微松快了一些。
  戌时末,祝雁停提醒萧莨歇下,萧莨并不理他,手边尚有堆积如山的奏疏。
  祝雁停无法,只得上手,直接抱起那堆奏疏拿走。
  萧莨抬眼,眼中有倏然滑过的怒意:“你做什么?”
  祝雁停将奏疏放去一旁的案几上,再走回来,低下声音:“王爷随便如何骂我都好,但已经这个时辰了,王爷必须歇下了。”
  萧莨深深看着他,眸色几变,祝雁停垂眸不再言语,等着他发落。
  下一瞬,他被萧莨扣住手腕往前一扯,踉跄跪坐到了地上。
  萧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祝雁停不为所动,只直勾勾地看着萧莨,他之前确实有些怕这样的萧莨,如今却看开了,再如何也不过是被萧莨打骂,只要萧莨能发泄出来,别再憋出更多的心病,别的都无所谓。
  被萧莨掐住下颚,祝雁停也只是微微抬起头,迎视着他的目光。
  僵持片刻,萧莨松了力道,将人往后一推。
  祝雁停不在意地爬起身,叫人进来伺候萧莨漱口。
  他自己则回去西间,草草梳洗了一番,再回了东间。
  这几日萧莨已默许他住进东间里,只要不出了这个正屋的门,不会有人限制他。
  萧莨已经睡下,床帐也放下了,无声无息的。
  祝雁停轻手轻脚地熄了灯,躺上矮榻,翻身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他个子不矮,蜷缩在这张矮榻上其实很不舒服,也硌得慌,还冷,好在昨日管事的偷偷给了他一个汤婆子,其它的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能睡在萧莨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半夜,祝雁停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萧莨辗转反侧的声响,赶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爬上床,萧莨果然又犯头疼了,但没前几日疼得那么厉害,只是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不时翻身。
  祝雁停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还好,没再烧起来。
  他下床去将自己枕头下的香油取来,再爬上床,将萧莨抱进怀中,熟练地为他揉按头部。
  萧莨安静一阵,又忽地抬手,攥着祝雁停将他扯下去,祝雁停猝不及防,被萧莨扯得直接倒在了床褥中,不待他反应,萧莨粗重的呼吸已经压了下来,一口咬在他颈侧。
  一阵剧痛传来,祝雁停用力咬住唇才没有喊出声,只怕他颈上已被萧莨咬出了血。
  萧莨的牙齿磨着祝雁停颈上的肉,他的神智并不太清醒,似乎这样能减轻一些头痛让他好受一些。
  祝雁停显然也意识到了,没有挣扎,只一下一下地抚着萧莨的背,试图安抚他。
  不知过了多久,萧莨的呼吸逐渐平静,终于松了口,某处却起了微妙的反应,祝雁停心头一跳,萧莨就压在他身上,他自然感觉到了。
  侧过头,见萧莨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眼,对上他在黑暗中格外幽沉深邃的双眸,祝雁停的心脏再不可抑制地砰砰跳了起来。
  耳畔的呼吸重新灼热起来,祝雁停搭在萧莨背上的手更放软了力道,若有似无地轻抚着,低声喃喃:“王爷,我伺候你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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