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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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莫三刀并不知道什么是蓬莱城,谁又是花云鹤,他只是记住了这个名字,和阮岑的承诺,并往心底死死地记着。
  他要用这把赤夜刀练成“归藏三刀”,他要杀死花云鹤。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叫“莫三刀”。
  那把几乎没有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大抵都死了的第三把刀,也就是他立誓用来取花云鹤项上人头的——赤夜刀。
  ***
  莫三刀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窗内窗外都乌压压一片。
  他是被痛醒的,也是被渴醒的。
  先前的剑伤八成又裂开了,加上那些鞭伤,齐齐发作起来,真是如被千千万万只火蚁啃噬一样。莫三刀皱紧眉,想起身去找碗水喝,才一动,痛得低喊一声,倒回了床上。
  “三刀……”一个惺忪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莫三刀转过头,这才看清,自己床边趴着个圆圆的脑袋。
  圆圆的脑袋听见动静,慌手慌脚地爬起来,从窗边几案上摸了火折子来把灯点上。屋内一亮,影影绰绰的火光,映出了阮晴薇憔悴的眉眼。
  莫三刀一愣,进而咳笑起来。
  阮晴薇顶着一双又肿又黑的杏眼,气道:“你还有心情笑!”
  莫三刀不笑了,笑起来,身上更痛了。他强忍了笑,望着朦胧灯影里的阮晴薇,哑声道:“我渴了。”
  阮晴瞋他一眼,起身去倒了杯热茶,扶他起来,喂他喝下。
  莫三刀一个喉结骨碌地动,一杯喝完,呐呐道:“不够。”
  阮晴薇忙又倒了几杯。
  莫三刀喝饱了水,重新躺下,阮晴薇放了茶杯,望着他疲惫的脸,眼中又一酸,强忍了道:“这回我爹下手有点重,没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伤药我已经替你敷上了,这回你就安生些,别又趁我不注意偷跑下山去喝酒。”
  莫三刀扯扯嘴唇,狐疑道:“有那么严重吗?”
  阮晴薇拿眼睛瞪他,懒得答。
  莫三刀扫了扫窗外的光景,问道:“我睡多久了?”
  阮晴薇道:“三天三夜。”
  莫三刀暗暗一惊。这回,竟闷头睡了恁久。
  他舔舔嘴唇,眼底的神情被长长的睫毛掩去:“难怪饿了。”
  “饿了?”阮晴薇起身,“锅里给你留了饭菜,我去热一热,你等会儿。”
  说完,转身就去了。
  吃过饭,窗外传来稀稀疏疏的蝉鸣,莫三刀靠在床背上,转头,发现天色已经微明。山间的蓊蓊树影掩映在晨雾间,微风从雾中吹来,挟着幽然的泥草香气。
  莫三刀闻着这香气,目光凝在雾中,久久不动。
  阮晴薇在一旁收拾碗筷,见他神游,便问:“想什么呢?”
  莫三刀眨了眨眼:“想喝酒。”
  阮晴薇拿筷子在他头上一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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