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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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云鹤玩味地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管此事与她有关,还是无关,都可保我们此劫无恙。”
  花玊问道:“什么想法?”
  花云鹤道:“你娶她。”
  花玊瞳孔赫张。
  “你的婚事,也该有着落了。”花云鹤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散漫,却含有分量。
  花玊强压心中惊怒:“郡主金枝玉叶,孩儿不敢高攀。”
  花云鹤道:“是不想吧?”
  花玊默然不应。
  花云鹤眉梢微动,望着面前这张与自己年轻时酷似的脸:“你这性子既不像我,也不像你娘,倒是有几分,像他。”
  花玊深黑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栗。
  他听懂了这个“他”是谁。
  “说回玉酒宴。”花云鹤转身,重又面向墙下的雪昼剑,背对花玊。
  盘踞在心头的压力随着那道如隼的目光散去,花玊调整心绪,回道:“向合欢宫泄露玉酒宴一事的,除了王府里的那名细作,应该还有一个人。”
  “谁?”花云鹤声音轻而冷。
  “唤雨山庄庄主,白京道。”
  花云鹤抚摸扳指的动作微微一滞。
  花玊道:“这次的玉酒宴,最可疑的一点即是唤雨山庄。庄主白京道没有出席,派了二子白意前来赴宴,宴会前三天,白意又将玉酒帖拿给了一名擅长于易容的好酒之徒,引诱其假扮自己前往微山湖赴宴。他应该是知道了赴宴的下场,所以提前找好替罪羊,可惜那酒徒的玉酒帖半途被莫三刀所截,假冒白意赴宴的人,从一个资历平平的酒徒,变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鬼盗。他是第一个离开微山湖的人。”
  花云鹤沉吟片刻,开口:“韩睿说,这次能引出合欢宫,便是这鬼盗的功劳?”
  花玊淡然道:“他不如此,早晚会死于合欢宫手中,谈不上功劳。”
  花云鹤神色微动,耐人寻味:“你对他倒是苛刻。”
  花玊不言,花云鹤道:“死在玉酒宴上的那个白意,是真是假?”
  花玊道:“是真的。”
  花云鹤失笑:“不愧是合欢宫的作风。”
  花玊道:“孩儿倒以为,是唤雨山庄的作风。”
  花云鹤默不作声,花玊道:“白京道对蓬莱城恨之入骨,牺牲一个养子,不算什么。”
  花云鹤道:“定罪,要有证据,就像玉酒宴上,那六人颈上的‘血花’。”
  花玊一凛,皱紧了眉。
  花云鹤没有说错,“血花”记号,才是真正令蓬莱城遭千夫所指,却百口莫辩的症结。
  “此事正在彻查。”花玊肃然道,“合欢宫地处南疆,护法萱娘是极擅蛊毒的巫女,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花云鹤注视着墙下寒气氤氲的雪昼剑,“先从城中查起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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