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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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婠一时心口发窒,难道这一世,长乐候府的冤案,当真也要提前了不成。
  “武将不可与皇子结党,父亲从来和皇子们关系疏远,便是哥哥,父亲也不许他和雍王关系太近,李沐必定知道这些,却私下和齐王门客见面,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裴婠语声发紧,再没了适才的镇定,萧惕见状不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一握,方才发现裴婠双手冷似寒冰,还发着颤,萧惕的墨瞳,一下子就沉的深渊一般。
  裴婠素来从容自若,如今发现李沐和齐王门客私见,虽应当担忧生疑,却不该如此恐惧,萧惕一把将她小手收在掌心,“莫怕,李沐还只是和门客私见,事情还有可转圜之地。”
  裴婠抬起头来,眼底一片兵荒马乱,“三叔,父亲掌兵多年,从未结党营私,诸位皇子争斗,父亲亦从未偏私于谁,为何,他们为何要将父亲置于死地?”
  裴婠是真的慌了,加上对萧惕的信任,这份慌乱便无所遁形,萧惕听着这诘问,虽面如平湖,心底却似有惊雷鼓动,裴婠之言语,分明是看透了这棋局,甚至,连长乐候府前世的结局也看透了,纵然她聪明灵慧,却哪能敏锐到这般地步?
  萧惕五指收紧,声若沉钟,“婠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侯爷手握长宁军,虽无偏私,可谁若得了长宁军,便得了一大利器,侯爷若偏私投靠于谁也就罢了,如今两位皇子已成水火之势,侯爷却手握重兵蔚然不动,既若羔羊为群狼环伺,亦为隐忧不除不快。”
  裴婠深吸一口气,“难道真的要逼父亲做个抉择?”
  萧惕倾身,语声亦柔了三分,“凭侯爷心性,如今便站队只怕极难,只是事到如今,明哲保身亦不简单,为今之计,便是令侯爷早日离京,肃清军中眼线,令长宁军无错可抓,宁州距京城千里之遥,京中如要伸手,非朝夕可谋,长宁军若铜墙铁壁,便无惧构陷。”
  萧惕字句温柔而沉定,裴婠悬起的心也跟着镇定下来,她艰难的吞咽一下,“我回去便告诉父亲李沐与齐王门客私见。”
  萧惕却摇头,“这话不可由你说,军中要务,侯爷想必不会亲信你一女儿家之言,此事要侯爷自己发觉为好。”微微一顿,萧惕又道,“我已做了安排,今日回府,你只当不知此事,静待佳音便可。”
  裴婠心底滑过一丝异样,可面对萧惕温柔深重的目光,裴婠只觉萧惕为她尽心筹谋,连家族祸端也可相护,那丝异样便极快的被感激替代,“三叔,此事非同小可,你必定要为此大费周折,我实在无以为报……”
  萧惕沉沉笑开,“心之所系,便是万般周折亦甘愿。”
  作者有话要说:  断太久了写的很艰难,但是一定不会坑的!!!
  第62章 告诫
  裴婠看到李沐和韩清私见,心底大骇,幸得萧惕在旁,一则宽慰,二则允诺相助,方才稳下心神,二人言毕,因时辰尚早,便留在茶肆用些糕点,等热茶入口,裴婠一颗不安的心才彻底镇定下来,萧惕虽说已做好安排,可她却不能束手相待,萧惕见她心事重重,自然也不好真的带她出城,待李沐和韩清离开,便也送裴婠回了侯府。
  萧惕如今谨慎非常,并未入长乐候府便离开,裴婠心神不宁的回府,刚走了没几步,便看到裴敬原手持一把宝剑站在廊下,裴婠脚下一顿,“父亲这么早就回来了?”
  裴敬原面色寻常,目光却往裴婠入府的方向扫了一眼,“宫中无事,见了陛下便回来了,你去洛神湖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婠略一犹豫,“本是要去洛神湖的,可还未出城,胡家公子却派人请筠儿去赴宴,我不好同去,便与筠儿分开了,而后去城南几家老书馆看了看。”
  裴敬原颔首,裴婠便道:“父亲猜猜,我在城南看见谁了?”
  裴敬原眉头微扬,“谁?”
  “李参军。”裴婠神色诚恳,“我坐马车路过一处酒肆的时候,看到李参军在酒肆中与友人对饮,我原以为李参军在京中并无故旧,眼下看来竟是我想错了。”
  裴敬原眼底闪过讶色,“与友人对饮?”
  裴婠走到跟前来,“是,有处书馆在深巷之中,我坐马车往那书馆去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友人与他年纪相仿,衣饰华贵,许是旧日同窗,父亲还认得也说不定,我马车走得快,他没瞧见我,若是瞧见了,我定请他来府上坐坐。”
  裴敬原若有所思,书馆在深巷之中,那这酒肆的位置必定也在僻静之处,而据他所知,李沐在京中的确并无显贵故旧,那么,他今日见的人又是谁?
  裴婠望着裴敬原,“怎么了父亲?”
  裴敬原牵唇,“没什么,这几日他们为着军备的事忙碌,等离京之前,再邀他们来府上坐坐。”
  算起日子,距离裴敬原离开京城也不远了,想到这一点,裴婠心头莫名的涌起几分恐慌,“父亲说去岁蛮族战败,整个冬日都十分安分,那父亲此番可能晚些回宁州?”
  裴婠眼底颇多眷念,裴敬原便一揽裴婠肩头,随着她一起往主院去,“虽安分了不少,可凭着蛮族的性子,必定一整个冬春都在筹谋,夏季定会来犯,我得早回宁州做足准备。”
  裴婠虽然心中忧虑,却不好直言,想着萧惕已有安排,便点到即止按下不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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