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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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性命为了安心她必须逃跑。
  还有个怪不得。
  怪不得1937年后她的赖床毛病愈发严重,成天睡到日上三竿不肯起。
  恐怕夜里压根闭着眼睛没法睡,只得挨到天亮他离开之后方能放下戒备,起不来。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兜兜转转直到这个地步,沈琛才后知后觉想通这回事,身体深处猛然涌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
  如同烟花炮竹点在肺腑,炸开一片皮肉血沫,纷纷扬扬像雪。
  以致几欲作呕。
  “你怎么啦?”
  沈音之歪着头,眼里几分不解,几分担心,澄澈如水。
  她就是个孩子。
  她只是面镜子,这个世间人事物如何对她,她便诚实的率真的如何对待回去。
  他为此怨她没有良心,几乎怨了两辈子。
  时至今日恍然大悟。
  贼喊做贼的人是他。
  自以为是的人是他。
  就逃跑这件事上,真正应当委屈,有资格害怕,抱怨,厌恶,憎恨的人是她。
  而不是他。
  “阿音。”
  顷刻不过数十秒,长达几百天,沈琛日夜思想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留不住她。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
  但沈音之依旧是的那个有点儿醉熏熏,懵懵懂懂甚至有点儿倦怠的沈音之。
  头顶的灯光又寂静又明亮。
  她看到她所称赞的那双漂亮眼睛,流动起令人心碎的柔光,错眼间还蒙着浅浅的水光。
  她听见他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好似被风吹得碎碎的,“我错了,阿音,我又做错了。”
  做错?又?
  “你干了什么坏事?”
  沈音之叼着根牙签,超有气势地眯起眼睛,一拍桌:“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偷偷把我的项链全部卖掉了?”
  “不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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