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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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班的时候钱素素电话又来了,叫他一起吃晚饭。吴浩想想,干脆把丁明建也叫上,三人一起在丁明建下榻的宾馆吃了顿饭。钱素素貌似对丁明建的风度颇为倾倒,一个晚上注意力都在丁明建身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丁明建有点受压力,专心谨慎的在应付她,两人都没注意到吴浩特别的沉默寡言。
  饭后吴浩把钱素素送回自己住处。在客厅里,吴浩坐在沙发上,钱素素继续东拉西扯,吴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好在钱素素习惯于他走神,倒也不以为然。过了会钱素素靠在吴浩身上,开始东摸西摸,过去吴浩都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但是这次却由着她——他在神游太虚,什么都没感觉。
  钱素素摸来摸去,过了会惊讶的说:“阿浩,你好了!”
  “什么?”吴浩一愣,忽然发现原来在钱素素长久的抚摸下,虽然他自己还无知无觉,却已经生理性的勃起了,吴浩不由的一声长叹,人的神经反应中枢是多么奇妙的构造,无论你的思维在哪里,你的身体都会自动的对饥饿,口渴,性抚摸起反应。
  钱素素说:“你不ed了?”
  吴浩收回思绪,多少有点惊奇的问:“谁说我ed了。”转即想起来,那年情人节晚上逃跑的事。那时他跟夏维正情深意浓,真是人事无常,恍若南柯一梦。
  但是钱素素已经冲口而出:“陈昊啊,陈昊说你ed,还叫我配合你,别让人家知道。”
  吴浩顿时啼笑皆非,这个陈昊,一会当他同性恋,一会又说他ed。
  钱素素人靠了过来,想解开吴浩衣扣。
  “别。素素。”吴浩抓住钱素素的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如果今天晚上你想跟我做的话,那么,我也愿意。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明天一早你必须离开上海,并且永不回来,就是你再回来,我也决不会再见你。”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并不想跟你保持关系,但是今天晚上,我想放纵我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钱素素不以为然的说:“做了再说。我今天晚上也想要男人。”
  吴浩轻轻摇头,看来钱素素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当然,她可能确实也并不需要明白,她来说,发生性关系对并不意味着两人之间关系的建立或者改变。
  “阿浩,你是怕像上次一样吗?”钱素素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很开心的。”
  “哦,素素。我并不ed。”吴浩苦笑了一下。走到壁橱前,拉开橱门,摸了摸一件黑色西装的内袋,手指尖触摸到了一粒小小的突起,那半颗伟哥还在。吴浩心痛得无可附加。
  “我甚至可以更神勇,如果你今天晚上想尝试的话。”吴浩把那半颗伟哥扔进自己嘴里,“来吧,素素,让我们今天晚上通宵达旦。”
  吴浩站在黄浦江边,脚下是滔滔长江水。钱素素的航班已经起飞,昨夜的疯狂还驻留在脑际。天上,江南的季风正吹动云层,飞速的飘逝, 身后殖民地建筑正在诉说这座城市百年的沧桑兴衰。
  女孩们每一个都如此不同,彼此却又无知无觉。
  夏维在床上是那么的风情万种,而钱素素又是那样的花样百出。夏维在床上总是喜欢装被动,总是用欲迎还拒来诱惑;钱素素在床上却是那么主动,那么热情似火。夏维在说淫词浪语的时候,都蒙着一层羞色;钱素素却是百无禁忌,无所不说。夏维最淫荡的话诸如“主人,我是你的禁脔”,“我将永远臣服于你的胯下,由你处置,任你使用”,这些话在吴浩心中激起的是征服占有的欲望;而钱素素则是大喊大叫“好哥哥,用力操我骚逼啊”,“我的小穴被你干翻啦”,让吴浩所有的脑神经一起短路。每次当夏维身下呻吟满足,吴浩就会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满足;钱素素却让吴浩得到了最充分的发泄,发泄完后却顿感夜的寂寞空虚。
  多少欢爱,多少誓言都已成随风而去。吴浩在心中跟夏维产生了隔阂,同时也在肉体上第一次背叛了夏维,精神和肉体总是那么难以彻底分离,信念的丧失引起了肉体的背叛,肉体的背叛又进一步带来了精神的远离。往事已成空,恍如一梦中。
  吴浩在阴天厚厚的云层下戴上了墨镜,遮住自己眼里的泪水,沿着外滩的步行街慢慢走下去,12月寒冷的江风带着海腥味吹动着他高级羊绒外套的下摆。他出身豪门,正当壮年,英俊潇洒,有的是投怀送抱的女人。往事都已成为过去,而生活还要继续。
  吴浩沉痛的想:夏维,这是我最后一次念起你的名字,让我们就此成陌路吧,今生我们将今生永不再见,来世也不用重逢。
  但是一周后,钱素素又回到了上海。钱素素站在工地门口给吴浩打电话时,吴浩一口拒绝:“素素,我不会再见你。不管你在上海还是在北京。”
  “郑强要结婚了。”钱素素在电话里小声说,“我在北京实在呆得很闷。”
  吴浩呆了一呆,想了想:“你在门口等着。”
  吴浩取了车钥匙,走到大门口,示意钱素素上车,然后也不告诉钱素素去哪,就开了出去。
  “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郑强,领结婚证的日子都定了,结婚喜帖都发了。”钱素素神情落寞的在诉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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