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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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声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什么本性难移?”
  身边忽然有个男声温柔低沉地问。
  有只大手抚了抚她的手腕,顺手从她掌心里把小貂儿捞走了,阿琼“叽叽”地叫了起来,柔软的尾巴不屈不挠地甩动,拂过她的掌心,掀起一阵细痒。
  容晚初怔怔地睁开了眼。
  殷长阑眉目间有微不可察的疲惫,单手同活蹦乱跳的雪貂缠斗着,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对上她的视线,就抬手摸了摸她的额。
  容晚初有些失神,喃喃地道:“七哥。”
  “嗯。”殷长阑语气柔和地应着她,一面俯下/身去,将貂儿放在了地上,道:“琼儿出去顽。”
  珠帘微动,阿讷低低地埋着头,把仍然奋力往容晚初身上扑腾的小东西抱住了,就快步退了出去。
  殷长阑转过头来,对上了容晚初怔怔看着他的视线,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样的一个阿晚。
  一副镇定而冰冷的模样,连从小服侍她的贴身侍女都骗过了。
  可他却一眼只看到镇定表象之下的惶然和哀怆,像只在大风大浪里失了巢的雏鸟,让他一颗心难以自抑地跟着痛了起来。
  软椅宽大,他原本弯着腰站在椅边,这时顺势将手环过了女孩儿的腰和膝,把人凌空抱了起来,等到容晚初回过神来,已经侧着身被稳稳地安置在了男人的腿上。
  环着她肩头的手掌温柔而规律地在她背上拍抚。
  容晚初不由得垂下了眼睫,侧着头靠在了殷长阑的胸前。
  男人胸腔里的心跳也是稳定平和的,像抚在她肩脊上的手一样规律,让容晚初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缓和起来。
  她低低地道:“七哥。”
  又叫了一声。
  殷长阑耐心地应道:“哥在呢。”
  容晚初长睫扑朔着,轻轻地咬了咬唇。
  男人就好像手上也长了眼似的,探指在她唇上揉了揉,力道轻极了,她听到他温声道:“哥不逼你说。不要伤害自己。”
  女孩儿在他掌心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在这样溺人的平和与温情里,第一次想要将幼时最见不得光的痛楚说出口来——这些话,即使是至亲的兄长容婴,她也不曾说过。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是至亲的兄长,她才更难以把共同的伤口挖得更深,露出带毒的腐肉。
  “我的母亲柳氏,是京中著名的美人。”她喃喃地道:“她是国子监司业的养女,出身平凡,又生得那样的一张脸,一度引出许多不好的传闻。”
  殷长阑没有见过柳惜,但只看容晚初的颜色,也能揣度出柳氏的美貌。
  更何况容晚初与容玄明相貌并不十分肖似,十分的颜色里,大约有七、八分都来自母亲。
  他“嗯”了一声,鼓励着容晚初说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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