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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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在桃溪乡就被陈南淮捅死,那么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柔光死在眼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逐渐暗沉下来。
  身后传来阵沉重的脚步声,盈袖回头,瞧见朱管事走了过来。
  “姑娘,咱们该下山了。”
  朱管事叹了口气,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看开些。”
  “走罢。”
  盈袖踉跄着起身。
  叫朱管事招呼那几个护卫,一齐下山。
  她并未回县城,径直去了慈云庵后院,打算明日就从这儿启程。
  等走到山下,天已然擦黑。
  大抵因为庵里如今空无一人,所以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盈袖提着盏小白灯笼,与朱管事并排走,毕竟先前在此地住过,倒也轻车熟路。
  推开院门进去,盈袖骇了一跳。
  不过区区数日的功夫,小院哪里还有原先的清雅,似乎被人大肆搜掠过,地上有无数泥脚印,凤尾竹林被拦腰砍断,水池断流了,结了厚厚的冰。
  盈袖让朱管事招呼那几个护卫,把厨房和偏屋拾掇拾掇,待会儿她擀点面,大家凑活着吃些。
  一切嘱咐妥当后,盈袖提了灯笼,走向上房。
  她刚将门推开,一股冷气儿就迎面扑来,这屋里倒不乱,一应的器具都在,饭桌上甚至还留着过年那天的年茶饭。
  “哎!”
  盈袖叹了口气,将灯笼里的蜡烛拿出,执着进了内间。
  刚进去,她忽然察觉有股危险之气逼来,扭头一瞧,绣床上正端坐着个瘦高挺拔的男人。
  “谁!”
  盈袖下意识往后闪躲,定睛一瞧,原来是陈南淮。
  “陈公子,是你啊。”
  盈袖仍心有余悸,手一抖,蜡烛差点掉地。女孩大口喘气,试图平复惊慌,偷偷瞧去,陈南淮今儿穿着银红的锦袍,头上戴着玉冠,依旧俊美无双,只不过脸色甚差,目中的阴沉比往日更重,他不说也不笑,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
  盈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清晨扶灵出城的时候,陈南淮略送了几步,说有事,就不跟着出城了。
  “小师父安葬了?”
  陈南淮淡淡地问了句。
  “安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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