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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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呢,既然那位大人已经帮我出了气,用藤球砸晕了四少爷,这事就算过了。我有时候实在不懂你,就算你心里有我,要帮我报复回来,私底下打一顿得了,多大点事啊,为什么非得下此毒手,多大点孩子就成了残废,后半辈子还怎么走在人前,若是侯爷知道了,这仇恐怕结得更深了。”
  “嫌我不管的是你,说我狠毒的又是你,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陈南淮眼皮猛地跳了下,咬牙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把怒气按捺下去。
  他颇有些厌恨地推开盈袖,头低下,两臂耷拉在拖上,沉默了很久,手指将药膏勾过来,自行擦药。
  金炉里的百步香已经燃到尽头,西窗下的红烛似乎感受到了寒气,猛地跳了下,差点熄灭。
  擦好药后,陈南淮默默地穿衣,冷不丁问了句:
  “你难道不好奇,谢子风为何打我?又为何拉了你走?”
  “不好奇。”
  盈袖垂眸,盯着自己的雪缎鞋上的珍珠,笑了笑:“我一直记得你说过,要忘记不堪的过去,和我一起往前走。”
  说到这儿,盈袖扭头看着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挑眉一笑:“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很对。”
  陈南淮脸发热,仿佛被人打了一耳光似得。
  他想再像过去那般,给她和谢子风编造一段不堪的过去,话到口边,生生咽下。
  “从前你在闺中时,为贴补家用,时常会作些画来卖。谢子风是个潇洒放达的人,喜欢游历天下,他偶然在市集看到了你的画像,倾慕不已,于是一路尾随北来。没错,当时在曹县时,的确是我哄骗他,说你不是画中人,在把他骗去了越国后,我立马同你成了亲,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就这?”
  盈袖皱眉。
  这男人的话还能信么?
  “就这。”
  陈南淮阴沉着脸,回答。
  正在此时,只听外间传来阵敲门声。
  紧接着,荷欢轻咳了几声,道:“大爷,那位谢三爷还是不肯走,老爷劝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没办法,差人去请国公爷了。谢三爷让奴带幅画给姑娘,说姑娘一看,就什么都记起了。”
  “进来罢。”
  陈南淮冷冷道。
  他下床,从柜中寻了套锦袍,迅速穿上,随后弯腰对着铜镜,仔细地用桂花油将自己鬓边的碎发磨平。
  透过铜镜,他看见荷欢急步跑进来,与盈袖偷偷地交换眼神,随后,把那幅卷轴递给盈袖,不知用口型和盈袖说些什么。
  贱婢。
  “你真要看?”
  陈南淮直勾勾地盯着铜镜,笑着问。
  盈袖猛地打了个哆嗦,扭头,看向他的背影。
  蓦地,她发现他好像和方才不一样了,不再腻歪温柔,看似平静,可浑身透着股子阴邪,让人不寒而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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