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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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叹了口气,带着荷欢低头退了出去,也就是她昏睡着,哥儿才能靠近,赶明儿醒了后,怕是没机会了。
  荷欢一开始还担心,不想走,怕大爷还像从前那样,趁着姑娘昏迷做出那种禽兽的事,转而一想,如今他哪里还舍得,姑娘伤一分,他得伤十分。
  呵,报应。
  屋里少了两个人,很快就安静下来,炭盆里的发香煤逐渐燃尽,热度消退,雨水的冷气从纱窗里钻进来,让人心寒。
  陈南淮帮盈袖将被子掖好,屏住呼吸,俯身凑到她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吻了吻她的眼、发凉的鼻头还有那不点而朱的唇。
  忽然,男人痛苦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难道真的是报应?他伤害四少至死,那小子就报复在盈袖身上,让他痛不欲生?
  “袖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做。”
  陈南淮咬牙,轻声问。
  他就这样正面朝下,想着过往的种种,如果当初没有听父亲的,凌.辱了她;没有在她失忆后编造出子虚乌有的事;没有因患得患失去和贪婪,与左良傅交易。
  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忽然,陈南淮感觉屋里不太对劲,好像进来什么人了。
  他心里一惊,难不成真是那些他害死的人来索命报复了?
  陈南淮恨极,立马下了床,蓦地瞧见西窗边站着个儒雅英俊的男人,是父亲。
  父亲这会儿穿着剪裁精良的素色袍子,头上戴着方巾,双手背后,屋里太暗,瞧不起他什么表情,大概不太好吧,此时正一眼不错地盯着袁夫人的灵位看。
  “爹。”
  陈南淮低声问:“您什么时候来的。”
  陈砚松没答,径直走向绣床那边,坐到床边,静静看着昏迷的女儿。
  “爹,她,她今晚有些神志不清,并不是有意要烧祠堂的。”
  陈南淮忙解释。
  “没事。”
  陈砚松笑了笑。
  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轻轻地帮盈袖去擦额角的细汗,一句话都不说,明明是张保养得年轻俊朗的脸,可莫名让人觉得苍老气十足。
  “爹,她怎么忽然记起来了。”
  陈南淮皱眉:“我怀疑和杜家那小贱人有关系。”
  陈砚松没言语。
  今儿在玄虚观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儿,留了一手,亲自把杜弱兰“送”回家,逼问了杜太医,才知道返魂散的事,可知道又能怎样,已经来不及了。
  “爹,她肯定不跟我过下去了。”
  陈南淮急得在原地踱步,双手搓着,苦着张脸盘算,痛苦地抓自己的头发。
  “您说她万一不想生孩子怎么办?她若是执意要跟左良傅怎么办?我总不能打断她的腿,一辈子把她关在家里吧,她瞧着温吞,其实是个性子烈的,不能逼,到底怎样她才能和我过下去,”
  “淮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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