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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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欢眼疾手快,抓起滚烫的茶杯,一把泼了上去。
  “哎呦!”
  红蝉被热茶烫到,瞬间尖叫了声,捂着发红的脸,哭得十分凄惨。
  “奶奶,我错了。”
  红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紧接着以头砸地,哭道:“这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是奴勾引的大爷,不对,是大爷强迫的奴,只求奶奶可怜奴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呀。”
  盈袖目光低垂,盯着红蝉出神。
  当初在曹县的时候,陆令容曾把红蝉送给过左良傅,这丫头也是个痴人,大清早摸到小院,找左良傅表明心意。
  那时候柔光还没死,她顽皮,让柔光冒充左良傅……
  盈袖鼻头一酸。
  她清了清嗓子,掩饰悲痛,故意问赵嬷嬷:“我记性不好,嬷嬷,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怎么处置?”
  赵嬷嬷冷冷瞥了眼红蝉:“大户人家,凡长子必须是嫡子,只要奶奶一日没生养,其余的女人便是怀了,也不许生下来。若怀着,赏一副下胎药,若生了,找个马桶溺死。”
  这话一出,红蝉吓得登时连哭都不会了。
  还是春娘老道,拍了拍红蝉的肩膀,笑吟吟地看着盈袖,问:“大奶奶也忒霸道了些,红蝉肚子里怀的好歹是大爷的骨肉,您冷不丁的来这儿,大爷知道么?老奴劝你三思而后行,大爷的脾气,怕是不会饶了您……”
  “陈家现在轮不到他说话。”
  盈袖莞尔浅笑。
  “你说什么?”
  春娘脸色一变。
  盈袖懒得和这妇人对嘴,给荷欢、海月和袁世清等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海月和众婆子把红蝉捆了,嘴里塞了麻核,扔到墙根底下;
  荷欢上前,一耳光扇过去,登时将春娘打倒在地,叫几个婆子按住了,喝骂:“住着我家姑娘的屋子,便是那位陆小姐都是我家姑娘的下人,更何况你这贫嘴贱舌的婆子,还敢威胁姑娘。”
  而袁世清,则拎着长棍,出去找陆令容。
  就在此时,陆令容款款出现在花厅。
  她还是像往日一般,孱弱而清秀,穿着素色褙子,外头罩了件竹青色的纱衣,脚蹬佛莲蜀锦鞋,头上只簪了支碧玉簪,腕子太细,戴的翡翠镯子都快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陆令容扫了眼屋里,手捂着心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眼里含着泪,微微屈膝,给盈袖见了一礼,轻声道:
  “表嫂为何发这样大的火?是因为红蝉怀孕么?若是,妹妹代她给嫂子赔罪,真不关这丫头的事,是那日表哥喝醉了,他,他……”
  “陆令容,当初在曹县的陈家别院,你可不是这样的。”
  盈袖嘲讽一笑,端起茶,嗅了口,懒懒地窝进软靠里,上下打量着陆令容,对守在门口的袁世清笑道:
  “世清,你眼前的这位好看的大姐可能耐了,打人、绑架、上吊、撒娇、装柔弱,就没有她不会的。”
  袁世清双臂环抱住,下巴微抬起,痞笑了声:“我看就是欠打,打一顿就老实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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