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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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营多年的形象一朝被这个不孝子抹上一个桃色符号,还是不一样的颜色,陆如卿怎么能不气急。
  “倾戈,明日叫沈然去账房领些盘缠,让他回许县去,二十岁的男子汉,是该早些回去成家立业了。”
  元宵节的团圆宴上,饮了几杯清酒的陆如卿有些微醺,想起近日这些令人烦心的传言,忽而低头对陆垣蛰说道。
  席上众人听后无不心中一惊,连带着咀嚼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沈然是传闻中的另一个主角,是陆垣蛰生母沈氏的一房远亲,母亲病逝之后,陆垣蛰就是同沈然一起进的京城。沈然家里遭了变故,五六岁的时候便被远方姑母,也就是陆垣蛰的母亲收养,陆垣蛰一直待他如同手足。
  陆如卿明知道沈然是个没家的孤儿,还责令他回许县,他能回到那里去呢?还不就是嫌那些没根的传言污了他神威大将军的威严。
  “他用不着回去,陆将军安排我去瑶姬山脉戍守,卑职会带着沈然同去的。”陆垣蛰笑着饮一口杯中清酒,面色上云淡风轻,轻巧的推回了父亲的命令。
  这一点还不算,今日府中私宴,在座的都是一家人,陆垣蛰不以父子相称,偏以职位称呼,明摆着是在打陆如卿的脸面。
  陆如卿方才还缓和的脸色,伴随那句陆将军阴沉下来,凛冽的目光射在陆垣蛰身上,胸膛一起一伏。
  众人看在眼中,知晓这是陆如卿要发怒的征兆,却没人敢上前劝说。
  陆垣蛰毫不知情一般,给自己又斟满一杯,仰头一口饮尽了,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子,无异再次触怒了陆如卿。
  “放肆!”他站起来,挥手指着陆垣蛰的鼻尖,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
  “哦,哪里放肆了?”陆垣蛰抛下酒杯站起来,神色似笑非笑,叫陆然一个人孤零零回许县他做不到,陆如卿这种竭力维护虚名的姿态更叫他看不惯。
  父子二人对峙而立,各有各的不服气。
  陆如卿是文官出身,读的是修身养性的圣贤书,信的是君子以德服人的道理,可是一到了陆垣蛰面前,多年磨砺出来的喜怒不显于色统统失效,他举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砸向地面,怒喝道:“请家法!今日若不教训这个忤逆子,我就对不起陆氏祖宗!”
  想到此处,陆垣韩冷哼了一声,看来那晚活活打断的两根军棍白牺牲了,陆垣蛰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骨头硬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走!”陆垣韩拍马,跟上大部队往陆府方向而去。
  第15章 惊变
  颜若栩睡了一个好觉,到了日暮时分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先看着头顶鹅黄色的帐幔发了一会呆,感觉烧已经退了,浑身无比舒畅。
  待她扭头往边上一看,才发觉皇兄颜黎捧着一碗汤药,正坐在床榻旁看着自己。
  “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颜黎面色有些憔悴,眼下两抹淡淡的青灰,像是一夜未眠的模样,颜黎从生下来开始身体便不好,面色总带着几分苍白,是受不了筋骨劳累的。
  颜若栩坐起身,接过颜黎手中的药碗,憋着气一口喝下去,才笑着说道:“已经好多了,皇兄不必担心。”
  说完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空碗,心中已猜到颜黎接下来该问什么了
  做为没有出阁的闺中女子,也做为大燕的长公主,竟然与男子在深山野林中一夜不归,还惊扰三家人马彻夜寻找,这事情传出去,旁人该怎么在背后指指点点,世人会作何猜测,她想都不敢想。
  自己名声不好听也就罢了,更加牵扯到皇家的脸面,昨夜事情的发展,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料。
  “既然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颜黎将空碗取走搁在案上,嘴角微微一勾,眼底一片宠溺,“我还有些事情,不能多陪你,晚些时候再抽空过来,你起来活动下身子,我已经叫坠儿去备膳了,待会多少吃一些。”
  颜黎声音温柔,俯身帮颜若栩掖了掖被角,竟然没有提昨夜之事。
  这样故意避而不谈,大概和颜黎还有坠儿的想法一样,以为这事情在颜若栩心中“讳莫如深”,所以故意不去刺激她。
  颜若栩苦笑一下,不问也好,她正好没想出个拿得出手的理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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