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8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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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走,贺予就站在了屋内,一双深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瞅着谢清呈,头也不回地反手将沉重的办公室门关上。
  “咔嚓”一声,落了锁。
  然后这个年轻如原野雄狮的男孩子,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到谢清呈面前。
  他居高临下,笑得有些轻浮:“安全普法?”
  谢清呈掀起眼帘,浅灰色的义瞳里,好像映出了这个男生温柔乖巧的身影,又好像他只是淡淡扫过,不愿把他在眸中装载。
  “和你没有关系。”
  贺予啧了一声,似是无所谓,又似调侃地:“谢哥,你对我始终是这个态度。”
  “我对你只能是这个态度。还有,不要叫我谢哥。”
  “……”
  “做正事吧。”
  贺予被冷冷地训了,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只笑了笑。
  “好啊。你说什么我还能说不吗?就听你的,谢教授。”
  他低着眼帘,长睫毛在鼻翼处投下温柔而模糊的影。然后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校服白衬衫的衣扣。
  谢清呈把用过的特制针头和注射剂都丢到了相应的垃圾桶里,摘下来薄薄的橡胶手套。
  “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种未上市的特制针,是打进脊髓里的,实在痛如剜骨。
  贺予半赤着上身,雪白的衣衫蜕在腰际。针就是在背脊中央刺入的,现在谢清呈给他贴上了止血纱布,他坐在凳子上,咬着下唇默不作声,额头渗着细汗,脸色苍白得厉害。
  这种情况下,哪个医生不会让患者多留一会儿?打个狂犬疫苗人大夫还会叮嘱坐三十分钟再走呢。
  但谢清呈却不想和贺予多啰嗦。
  贺予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慢慢把衣服穿好,低下眸扣着衣扣。
  他很厌憎谢清呈,但那厌憎都藏在心里,面上他对谢清呈的态度很好,就好像一池浮着青萍的水,流于表面的斯文与轻佻都能被看见,唯独这些浮萍之下的幽深,谁也瞧不清。
  他甚至还能在疼痛稍微缓解后,朝谢清呈扯开一缕温懒的浅笑:“就这么急着赶我啊?你也太不够意思。”
  谢清呈把脸转了开去。
  这办公室里的少年和男人不一样,同样是一件衬衫,谢清呈穿得一丝不苟,贺予却只将衣领扣到倒数第三颗,裸露出紧实的胸膛,还有颈脖上挂着的刻着安息经的狗牌。
  “嗳。”
  “干什么?”
  “刚外面有个学生可说你和你表弟是那种关系。”
  “什么?”
  “……”贺予尽管还痛着,却忍不住咧嘴扯开一个笑,“你也真是惜字如金,就是被你省掉的那个字,你念个第四声你就明白。”
  谢清呈琢磨几秒,他的智商琢磨别的很快,琢磨这种事情瞬间就会变成上古windows98系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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