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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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诏音一提到姜国,就有些闷闷不乐了,挑唇对着夏秋潋笑了笑,便低头盯着手中的酒杯,神情有几分恍惚。
  姐姐可是想念在姜国的家人了。夏秋潋瞧着叶诏音,主动问道。
  想他们,呵呵,想他们还不如想家中养过的那条狗。我记挂姜国,却不曾记挂过他们。叶诏音冷冷一笑,向来都一副娇媚脸上挂着撩人笑意的人,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冷意。
  夏秋潋一愣,她腾地想起,前世叶诏音曾隐晦的向她提起过几句,她被送来燕国是情愿的,就是为了离开家。
  但那时夏秋潋并没有多嘴问过缘由,只是心底有些明了,一个妙龄女子,自愿离了家乡,来了这千里之外的别国他乡,心底自是有些难言之隐。
  许是酒多喝了几杯,心中添了几分愁绪,又想起了那些事,烦闷的很。叶诏音皱着眉头,抬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就算姐姐酒量好,但这般狂饮,怕是也会伤了身子。
  看叶诏音低着头不停的倒酒一饮而尽,仿佛想买醉一般,夏秋潋伸手按着了桌上的酒壶。
  秋潋,你自小该是备受宠爱吧。叶诏音握着空了的酒杯,抬眼望着夏秋潋轻声问道,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耷拉了下去,就算是面上,也似藏着心事。
  姐姐有心事,若是愿意的话,便说与秋潋听听。前世夏秋潋对人总有几分隔阂,就算是叶诏音也不曾多嘴问过她什么,只是这次,她未曾认真的回答叶诏音的提问,却想多嘴问上几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过往云烟。
  叶诏音潋了眸子,敷衍般的挑唇笑了笑。
  姐姐若不想说那便不说。夏秋潋自是以为叶诏音不想与她聊自己的心事,也不做那强人所难的事。
  我爹是一个地方小官,我娘是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个,我自小便不受宠。
  叶诏音的声线不再娇媚黏人,反而透着丝丝疲惫冷意,低沉的响起。
  夏秋潋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叶诏音,她原以为叶诏音不想说的。
  叶诏音开了口,夏秋潋便收回了手,端坐着,清冷的目光带着几分认真,侧头静静听着。
  虽然我爹官不大,但凭着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日子过的也不错,他纳了七个妾,我娘是第六个。我娘刚进府的时候,他也曾喜欢过我娘一段时日,只是生下我后,他见我是个女儿,便厌烦了,不再去我娘房里。
  叶诏音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冷,仿佛不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娘性子柔弱,不会说讨喜的话。府里的主母蛮横不讲理,那些个其他的姨太太也个个都不是好惹。我自出生起来,便时常见我娘被她们欺辱,我爹不管,她们就变本加厉,将我们母女赶到后院跟府里的丫鬟一起住。
  我跟我娘住在破破烂烂的木屋里,每天看人脸色,吃不饱穿不暖,就连一个丫鬟都能随意欺辱我与娘亲。我十岁那年,娘亲病重,她们吝啬的不肯花钱请大夫给我娘看病,随便给了点治风寒的药,没过久,我娘亲就病逝了。
  直到说到这,叶诏音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她倔强的挑起唇角露出一丝悲凉的笑意,漂亮的狐狸眼里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娘死后,我在家中更是没半点地位。后来我大了,到了该出嫁的时候,我爹便要将我嫁给一个年纪跟他一般大的老头,就像甩掉包袱一样,竟要让那老头从后门将我接出去便好,连花轿都不用。
  眼中的泪尽管在眸中隐隐欲滴,叶诏音却一点一一点生生忍了进去,轻描淡写的说着她那个骨血相连的父亲的残忍自私。
  夏秋潋与叶诏音不同,虽同为女子,但自小就备受宠爱不曾受过欺负,她未曾经历过叶诏音经历过的。
  但她的胸中也涌出了几分悲凉,叶诏音受过的苦她无法感同身受,却也能知道那时的叶诏音该是如何的麻木无助。
  他女儿多的很,我光姐妹就有十来个,我不会装乖巧,也跟我娘一样嘴笨不会说讨喜的话。细细想想,我娘他也不是真心喜欢,不过是娶回家给他生儿子,他心里有的,不过是他那几个儿子。只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要顺从他的意思嫁给一个素不相识,一个妻妾众多的老头。
  叶诏音眼神有些迷乱,她冷冷的盯着远处,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空酒杯,力道大的指节都泛着白,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姐姐如今在宫中过的欢喜吗。
  夏秋潋眸子轻柔了些许,她轻声问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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