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难江山(重生) 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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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隐砚有些长地叹口气,白烟中调子沉沉。她也什么都没说,但什么又都说了。
  又行了一段,符柏楠在街口停下,背手而立。
  “到了。”声音有些低。
  白隐砚点点头。
  两人在街口僵站片刻,符柏楠道:“你还不走。”
  白隐砚借着月光看他,嗯了一声,淡淡道:“再看你一会儿。”
  符柏楠暗暗吸了口气,手背掩口,垂头低道:“你……赶紧走……。”
  白隐砚终于笑出声。
  “好,那我走了。”
  “……嗯。”
  符柏楠如上次一样,目送她消失在白记,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回过头。
  休时日子过得飞快,百物皆停的天儿里,东厂这种全年候轮转的机构也能喘口气,校尉们轮值坐班,每人马马虎虎也都休了四五天。
  但这和符柏楠无关。
  血谏的翰林士未过审便被斩首,此事触怒了忠谏官,从先代开始便陆续积攒的不满渐有喷发的征兆,更多言官开始白衣散发,拿着血书冲撞龙啸殿。
  锦衣卫暗里推,内宫禁军明里拦,凉钰迁虽雷厉风行,终归根基不稳,一来二去,皇帝的烦怒全转嫁到了东厂。
  长休里的皇帝不愿想朝事,只想省事,温柔乡里醉佳人,最好笙歌个十日,再怀上一胎,便更有理由推却朝政了。
  大凡用刀的,都想省去磨刀的功夫,只想用时刃出鞘便见血。符柏楠曾经很省事儿,可现在,她得费劲儿磨刀。
  “陛下,您唤我。”
  “嗯。”
  夏邑年赤脚从锦榻上走下,鎏金睡袍在红暖中熠熠,“凉玉迁,近来你辛苦了。”
  凉钰迁躬身道:“奴才不过做了分内之事,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夏邑年随意抬抬手,懒声道:“宫正司之位你接手已有月余,朕观你为人谦谨严正,人心归服,不知你——”
  不等她话完,凉钰迁咚一声跪下,语速飞快:“奴才才学粗鄙不成大统,得坐此位已是天恩垂怜,万不敢有丝毫异心,望陛下明察!”
  “……”
  夏邑年眯了眯眼,半晌淡淡道:“那便好,你去罢。”
  “谢陛下!”
  凉钰迁膝行跪出。
  回到司坊,他叫来在角落扫雪的小栗子,塞给他一张纸条,“给你们督公送过去。”
  小栗子领命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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