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行万里_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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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这可不好说。” 晏无意大笑了起来,继而又道:“孩童心性,稚子想法!”
  顾平冷哼一声,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找你温大哥,” 晏无意摸了摸下巴,“去证实一下我的猜想。”
  筑地之中,数十个灰衣人跪在大堂之中,为首的男人更是深深伏地,接受来自主子的怒火。
  “你们倒是有能耐,” 男人的脸色阴沉的似乎快要滴出水来,“竟然一个都没有拦截下来。”
  “本王原本以为自己豢养的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没想到却是你们一群酒囊饭袋。” 他坐回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把那几个玩忽职守的人带上来。”
  数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压了上来,身后的灰衣人抬脚一踹他们便跪伏在了地上。再细细看去,之前嚣张说话的光头和他的几个随从都在其中。
  “主子!主子饶命啊!” 光头向前膝行几步,不断冲着高位上的男人磕着头,他光溜溜的脑袋被坚硬的青石板划了好几个口子,血流如注。即使是这样他也丝毫不敢停歇,嘴里不停求着饶。
  “若是你能秉公职守,何至于此?” 恭王厌恶又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本王最是痛恨这种人。”
  他的话如同一个信号,从角落之中走出两个灰衣人,押着不断挣扎嚎叫的光头上了刑架,尖刀抵着他的喉咙于肚腹,一点点片下肉来。
  跪着的众人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皆是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看着他们心生恐惧的样子,男人俊美邪肆的眉眼一转,又说道:“九献,本王听闻是你最后故意放水,为何这样做?”
  “回尊上,属下只是想到了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瘦削男人并未抬头,恭声道:“那少年中了毒,属下斗胆猜想他们二人应该是去寻找带着母珠的人了。”
  “哦?” 卫从容颇感兴趣地笑了起来,若是如此,那真的是一场大戏。
  “属下有一个主意,能逼带着母珠的那人出来。” 男人还是低垂着头,
  “什么主意?”恭王看着跪着的男人,忽然心中有些痒痒,他轻声诱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那身影微僵,然后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昳丽的脸来。
  他的神情一如往常一般恭敬谦卑,单单眼里含了些微的期许。只可惜这样细枝末节的情感并未如实传达过去,卫从容只是看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是。” 男人又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你目光在我身上有一瞬停留。
  第70章 等花落尽
  七月初的罗什那刚步入盛夏时景,午后时分,入目所见皆是空旷的道路和闭门不开的小店。
  周边几个庄子里的伙计趁着天儿热无人的时候偷了个闲,纷纷聚在朝北的茶馆里,贪着那一点点凉风,以拂去积攒数日不去的暑气。
  茶馆虽不大,但还是有个长了两撮老鼠须的‘三弦儿’坐在桌前打酒喝。见有人进来,他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来啦?今天可没什么新玩意。”
  周围几个伙计都是还没娶亲的小子,见他这怠慢的态度也不恼,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计有些羞赧,笑道:“叔,就唱之前的那个么。”
  “行,”老鼠须搓了搓手指,“两个子儿。”
  几个伙计从兜里抠抠搜搜掏出来几个钱,凑好后郑重递到老鼠须手里。他瘦长的手指捻了捻,又掂了掂,确定够数之后才从桌子底下摸出来把弦子琴,另一只手抹开绑在腿上的刷板,颤了颤。
  他脚尖闪动,刷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右手拉开了架势弹拨起三弦,在一众小伙计期盼的眼神儿里清了清嗓子,开了腔,“廿二十的小女子,命苦似那独飞雁。你娶我说要铺红妆,打高盖,那料没神儿就死了当家的人。日日夜夜泪满床,奴怎的如此命苦,天天愁米入锅,一家老少怎过活.......”
  别看那老鼠须外表瘦小猥琐,嗓音却清亮高昂,和着那三弦琴别致的声音倒也是有趣。他唱的嘹亮,茶馆里的跑堂也没闲着,一边四处转悠,一边极有眼色地给客人续茶,此时他忽扰瞅见角落里坐了位客人,登时眼前一亮。
  那客人看上去也就弱冠年纪,气质温和卓然,这样的人一般都出手阔绰。跑堂回过神来,连忙提起茶壶走了过去,“客人,您添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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