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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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宫人撤菜时,他终于发现端倪。
  例如,付茗颂最喜欢的鸡丝凉菜,今日一口未动。
  还有,她用膳时不爱喝汤,今日喝了两碗。
  —
  深秋的天暗得快,须臾便夜幕沉沉。
  照例,闻恕用完晚膳后便该去御书房,可今日他却脚步踌躇,都走到殿外了,蓦地一顿,侧头吩咐:“去将奏章和呈报拿过来。”
  元禄会意,这是要在昭阳宫办公的意思。
  他抬脚往寝殿去,素心便在身后磨磨蹭蹭,眼巴巴的望着他,欲言又止,唉声叹气
  闻恕脚下一顿,侧目看过去,眉头略有不耐的拧起,“说。”
  素心做贼似的往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确保无人,才将付茗颂一日的行程口述了一番,事无巨细,自然也包括恒王殿下那句说了一半的话,以及元公公半途中落下的画像。
  宫中规矩甚严,她断然不敢揣测及议论主子,但今日少有的坏了规矩。
  “奴婢觉得,娘娘心情不佳,还问了苏姑娘的事儿,奴婢没敢细说。”
  倏地,闻恕颦眉。
  不敢细说,是因宫中多有传言,众人信以为真。
  可无关紧要的传闻,他向来不予理会。
  闻恕进寝殿前,沉声道:“若谁敢在宫中议论谣言,按例处置。”
  素心吓了一跳,直至见他进了屋,按着胸口想,谣言?
  这夜,元禄抱来了奏章与呈报。
  寝殿里仅一张长桌案,付茗颂见此,挪了一半给他。
  足足一个时辰,二人无言,各做各的。
  即将入冬,各宫又要添置新装、物件,她一样样核对过去,该减的减,该添的添。
  砚台的墨已干涸,她低头道了句:“遮月,磨墨。”
  无人应答,一室静谧。
  付茗颂抬头一瞧,哪还有遮月,身侧空荡荡,只有一个闻恕倚在席上看她。
  她手中笔墨一滞,还未想好是放下不放下,就听他低笑一声:“你打算何时和朕说话?”
  这么长时日,已足够闻恕分清付茗颂和宋宋的区别。
  前世她若是不高兴,便也不让旁人高兴,非磨的你也难受才算作罢,今生,恰恰相反,她善于隐忍与藏着。
  付茗颂皱眉,他话里的意思,像是说她故意不理他似的。
  蓦地,她一怔,好像还真是……
  “你生气了。”男人平静地注视着她,且语气笃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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