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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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付茗颂抱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紧闭的屋门。
  她猛地闭了闭眼,付茗颂啊付茗颂,何时变得这样矫情了?牌子是你让递的,话也是你让说的……
  他今日就算不来,又如何呢?
  思此,她唇干舌燥,踩住两只绣花鞋下床,刚一仰身,便撞进一面铜墙铁壁,撞的鼻尖一酸,生生倒抽了一口气。
  “嘶……”
  四目相望,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看破不说破的笑意,眉头轻轻抬了下,“一个时辰前喝了药,还不睡?”
  付茗颂神色凝滞,站稳身子,道:“皇上怎来了?”
  只听一声轻笑,闻恕斜眼看着她,“三十六个绿牌,朕左挑右挑,眼花缭乱,索性就来了昭阳宫。”
  付茗颂心下一滞。
  “喔……”
  闻恕垂眸,见她踩在绣花鞋上的脚趾冷的蜷起,不由问:“下床做什么?”
  “喝水。”她下意识回应。
  男人转身至桌前,提壶倒了一杯白水,指尖一碰温度,他回头道:“冷了,让人提一壶来。”
  “不、不用了,臣妾忽然不渴了……”
  她咬了咬唇,侧身拽着被褥,在他灼灼目光下坐在床沿上。
  闻恕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给朕说说,你怎么想的?嗯?怎么想的?”
  他话里还有几分怒意,天知道他方才在御书房是怎么叫她气笑的。
  她是真大方,真的大方,大方得叫人挑不出错来。
  付茗颂拽紧衣摆,低着头道:“皇上也知道,外头都传开了,若您还夜夜宿在昭阳宫,难免惹人非议。”
  “所以你这就将朕让出去了,让得大大方方,干脆利索?”
  “让”这个字,是禁不住仔细推敲的。
  付茗颂拽着衣摆的手心,蓦地松开。
  男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唇角勾起,“所以,睡不着了?”
  面前的人胸腔一震,只紧紧抿着唇,难得未矢口否认。
  她承认,人性本贪,但凡有了一点,便忍不住索取再多一点,知道他心中有她,就恨不得他心中只有她……
  这是不对的,这与她自幼给自己的规范,完全背道而驰,可这也是不可控的。
  一个人对你好不好,有太多细枝末节可以去深究。
  例如,那夜在付家发起高热,他坐在床榻边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样子。后来她听说,那日是他亲自将她抱回宫的。
  又或是她浑身生起疹子,丑得她自己都没眼瞧,也未曾从他眼中看出半分嫌恶。
  再是天岚山上,马前遇险,她半昏半醒时感觉抱着她的那双手有点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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