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宴 第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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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意心口一紧,转身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徐徐地吸了口气。
  忽然一颗东西砸在头顶。
  舒意捂着额头往上看,就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蹲在绿皮火车顶,笑意盈盈地冲她点头,手里还握着一把瓜子。
  她刚要出声,又一粒瓜子砸过来,刚好顺着她微张的嘴巴,滑进她的舌苔,酸酸甜甜的。
  祝秋宴压住嘴唇,无声道:“不要怕,七禅陪小姐一道捉鬼。”
  舒意想说“谁怕了?”,结果舌头一动,那没脱壳的瓜子竟然滑入喉咙,直接进了肚子。她猛然一阵咳嗽,余光瞥见那男人笑得颤起来,愤恨地钻回身子,一把扯下窗。
  过了一会儿,窗户重新被推开,一点点,一点点有风穿进来,舒意好像再次尝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头顶还蹲着一尊大佛,真烦呀。
  作者有话要说:  姜利,杀手,刺客。
  过去也是。
  第10章 雪松
  祝秋宴翻出车窗,爬到车顶的时候还在想,恐怕这一回当真晚节不保了。
  倘若让k3的列车员知道他有这手功夫,想必当初装神弄鬼的种种罪行,都要安插到他头上。
  平日藏得实实紧,出手自有鬼斧神工,深更半夜西装革履散个步、跳个探戈也算常有的事,可蹲到火车顶上还是头一遭,怎么回事呢?
  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不比寻常,哪怕火车隆隆行进,也还是能听到车皮下时不时洗牌的嚓嚓声响,交杂着女孩子说笑的声音。
  德州考验得是一个人的野心与胆量,底牌往往可以决定加注的底气。一群孩子闹着玩,把箱子里的零食搬出来当本,自然可以大刀阔斧,不用怕输掉裤衩。
  她应该是碍于“隔窗有耳”,凡轮到她下注,都是简洁明了丢零食的声音。旁人各有膨化食品,包装摩擦哗哗响,她则是哐哐的实物,一摞又一摞堆叠,里间有男声诧异,“你怎么带的都是压缩饼干?”
  蒋晚抢先回道:“小意不爱吃零食。”
  “可这玩意能吃得下去吗?也不怕噎着。”男声轻狂,“你用这种东西加码,我都没有要赢的意思了。”
  江远骐说:“游戏而已,何必当真,难不成你赢了还真能把零食都搬回去?”
  “既然要玩,就不要太随便了,砝码要加就真加,零食赌光了还有旁的东西,实在不行手机支付呗。要我说,砝码无上限,你们怎么看?”
  蒋晚说:“狂什么狂,谁怕你?”
  碰到这么个爱显摆的男生,蒋晚才知道江远骐那样的,根本不算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们当中秦歌和冯今都不太会玩,前面几轮不得章法,一下子输掉大半“家产”,后面逐渐上手,才显出差异来。
  每人两张底牌,五张公牌,选择同时看牌或者比牌需要下同样的筹码,筹码不足的需要all-in全下才能跟到底。
  这一轮舒意没有丢牌,蒋晚底牌太差直接扔了。第二轮加码是在发第三张公牌时,可以选择下注,加注,或者盖牌放弃,发第四张公牌同样表态。
  到了这一步,即便牌面不是很妙,池子里也已经扔掉不小的筹码,放弃未免可惜,可继续跟牌意味着需要投入更大的筹码,且牌面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
  如何选择,权看一个人的信念。
  第四轮加注后,场内只剩下舒意,江远骐,姜利和那个口出狂言,为了面子不得不追加筹码的男生。
  女孩子拔尖,自然惹人注意,八月的天依旧泛着热气,哪怕风呼啦啦卖力地降温,女孩子的面颊也还是起了一层薄汗,阳光衬托着,皮肤刚像出水的鸡蛋吹弹可破。
  倘若你被她的美丽吸引,就一定会因她的沉着而汗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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