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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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在江封这样自暴自弃地睡了三个小时之后,他被掐醒了。
  是的,掐醒了。在被弄醒的那一瞬间,江封心生一种“谁也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徒手拆世界”的想法,随后就发现楚燃洲掐完他一下之后,伸手指在那里戳半天,又觉得“拆世界先等一等,我得弄清楚楚燃洲到底想干什么”。
  “楚前辈……”江封嗓子都是哑的,“干什么呢?”
  楚燃洲闻声收回手,不愧是影帝,被抓现行还一副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样子,挑眉道:“醒了?”
  “人醒了,酒没醒。”江封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楚前辈想做什么趁现在,酒醒之后我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虽然是破罐子破摔的话,但因为语气中没有任何一点自暴自弃之意,硬生生地让人听出了纵容的感觉。
  楚燃洲对于情绪的识别一向精准,对于江封这种明明已经落在自己手里,还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略微不爽,就好像认定了他是个好人所以不会做什么一样。
  “想给你弄点吻痕在身上,等你醒后忽悠你说,我晚上把你办了且不打算负责,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江封微微颔首,“以楚前辈的演技,一定能把我忽悠过去。我这个人还挺玻璃心的,又要面子。遇上这种事情也不会到处说,顶多晚上躲在被子里哭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你倒是挺了解你自己。”
  “稍微有点自知之明而已。不过楚前辈,你说你做这么多,我哭的时候你又看不到,多没意思。”江封闭着眼,摸索着把手搭在楚燃洲的手腕上,拍了拍,“你应该拍我的裸照,然后用照片威胁我。这样一来不仅能要求我在你跟前哭,就算想真枪实弹地上我,我也大概也会从的。”
  “江封,”楚燃洲一巴掌把对方的手拍开,“逻辑这么清晰,你好意思跟我说酒没醒?”
  “真没醒,前辈,”江封浅笑着,睁眼看向对方,“你看我现在都控制不了自己在说什么,我要是醒着,怎么敢跟前辈这么说话。”
  江封喃喃着,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通常我醒着的时候,都比较虚伪……”
  这好像确实是实话,楚燃洲回想着上一世的种种情形,再对比眼下,确实是现在更真实一些。
  “所以前辈在困扰什么?”
  反正已经把自己的计划摆在明面上了,楚燃洲也不打算遮遮掩掩,因为对江封也没必要掩饰,对方根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算计你就算计你,还要挑日子么。
  “掐不出来吻痕,”楚燃洲摁着方才掐红的地方,“没一会儿印子就消下去了,我现在费这么大事,明早起来感觉什么都剩不下。”
  江封看不到胸前的情况,不过他也不用看,抬手就在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拧了一下,单看手背上经脉,就能知道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
  一个看上去很久都消不下去的印子就此诞生了。
  “那是因为前辈下手不够狠,不如我自己来?”
  “打住,打住,”楚燃洲之前不知道喝醉了的江封是这么个画风,“你这搞出来的效果,怎么看都像是晚上被我套着麻袋打了一通似的。”
  “这样的话,只能劳烦前辈辛苦一点了。”江封说着一把握住楚燃洲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唇尖在对方手臂内侧的区域点了几下,三个错落的吻痕就此生成了。
  并不是江封不想种第四个,而是在他付诸行动的时候,被楚燃洲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我只是想向前辈证明一下,吻痕这种东西,还是吻出来的效果最好。而且想要弄出吻痕,嘴唇得有劲,”江封偏头瞥了一眼楚燃洲的唇部,随时失望感叹,“我感觉前辈这方面不行。”
  楚燃洲一个抬眉。
  “胸口的吻痕我自己办不到,只能前辈自己努力了。”江封被楚燃洲掐着脖子,呼吸都开始有些不顺畅,但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江封啊,”楚燃洲气极反笑,“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酒还没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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