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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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桌上再一次出现冗长的沉默,不同于之前大家都沉着脸低着头的凝重,这次的气氛堪称诡异,所有人都在眼神交流,大致呈现为了平看纲吉,山本狱寺看了眼纲吉后转向reborn,迪诺拼命看reborn,reborn看纲吉,而当事人纲吉看餐牌。
  她饿了,想吃点什么。
  想要问的东西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reborn心情复杂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从最简单的开始问起:“怎么办到的?”
  纲吉闻言嗔了他一眼,说得好像她能把那人干掉很不可思议似的。他确实很强,但是没强到打不败的地步,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罢了。
  “用xxburner轰飞的。麻烦一下,我要点单~”
  考虑到待会儿还得回家吃饭,纲吉只为自己叫了一个焦糖布丁来补充消耗的能量,然后顺手把菜单递给了平,让他也点一个,他应该早就饿了才对,对方却猛摇头,一脸“虽然我真的很饿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吃得下去”的表情。
  纲吉爱极了他完全不会隐藏自己的内心这一点,笑着捏了一把他的下巴,把餐牌交给服务员。
  “是他去找你的吗?”
  “那当然,一出现就把学校的教学楼炸成废墟,说什么他的术士会掩盖痕迹,cedef会负责修缮,这不是他把学校弄坏的理由,那是学校,不是战场,他根本不考虑万一我身边有人怎么办。”
  战斗只有十分钟,一切条件都必须为“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服务,如果有术士的掩盖,就地开战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路人……运气好的人总会没事,运气不好嘛……这不还考虑到纲吉会去救人吗。
  所有人都明白家光会这么做的理由,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戳破,毕竟这只会让纲吉更加讨厌家光,顺带把说这种话的人也一并讨厌,纲吉向来恨极这种为了胜利不顾一切的“战式思维”。
  reborn看着纲吉吃服务员刚拿过来的焦糖布丁,突然对她是怎么打败家光的过程不感兴趣了,反正就算他知道那些过程,也无法得知纲吉的想法。
  在涉及家光的事情上,纲吉已经完全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允许任何人窥看,更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你问,她也许会回答,也许不会,这不是个好兆头,纲吉本来就不善于倾诉,如果她想把对家光的看法藏在心里,那么就算她腐烂,谁也无从得知,目前唯一知道的只有从那天清晨她袭击家光后露出的表情可以看出家光作为彩虹之子代理人回家的事又一次对她造成伤害。
  也许他应该换个方向,从家光那里入手。家光没有旧十年的记忆,不清楚纲吉的变化,总是用自己惯有的“父亲思维”去考虑女儿,能顺利才有鬼。
  纲吉不知道小婴儿的弯弯道道,看他一直望着自己还以为他想吃焦糖布丁,便直接塞一口到他嘴里。奶油和焦糖的味道冲击着世界第一杀手的味蕾,甜得让人发颤,就像眼前的人一样,让他原本因为事情无法掌控的不悦混合嘴里融化的布丁慢慢滑入食道,最后安顿在他的肚子里化作难以启齿的幸福感。
  “哦对了。”吃下最后一口布丁,纲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银勺,引得狱寺心怦怦跳还不忘再给她点了一个:“战斗的时候我还看到了有趣的事情,史卡鲁变为成年人还帮炎真挡下巴利安的攻击,4个a级干部的全力一击全挡下来了,斯夸罗拿刀刺他心脏都不死。”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史卡鲁?”不出纲吉所料,reborn立马追问。
  “他在我的面前缩小变回小婴儿,而且那个古怪的尾道也来了,‘所有的彩虹之子允许有叁分钟解除诅咒’,他是这么说的。”追加的布丁送上来,纲吉吃了一口感觉有点腻,便一人一口喂给了男孩子们,轮到迪诺的时候,他被狱寺和了平踹了一脚,原本属于他的那口进了了平的肚子。
  吃也吃过,喝也喝完,总结会也开得差不多,大家便准备各回各家。因为解决了家光,纲吉的心情看着相当不错,全程嘴角带笑,把坐在她正对面的山本迷得心痒难耐,就在他打算把纲吉拐回自己家再腻歪一会儿的时候,腕表发出声音:“诸位辛苦了,这声音会传达给所有戴着代理战用手表的人。我是‘彩虹代理战争’的主办者——西洋跳棋脸。今后将在每次战斗结束以后,以这种形式公布各队的战绩,结果会由手表上的光幕投射出来,请使用它来制定策略。”
  说完大家的手表上果然投影出小小的半透明面板,上面详细记载着每一队的战绩,包括打倒人数、被打倒人数以及剩余人数,期间威尔第队第一天的打倒五个人的战绩最为显眼,然而纲吉关注的却是其他信息。
  为何可乐尼乐队没有被淘汰?虽然他们也被打倒两人,但如果是首领手表被破坏,这个战绩表上肯定会有所区分才对,如果这就是最终战绩,也就说明那人根本没有被她打败,至少首领手表没有被破坏。
  所以她根本没有赢,是吗?
  纲吉表情阴晴不定地盯着虚拟面板一言不发,那看不出喜怒的样子让神经粗大的了平都不敢做声。突然纲吉笑了,笑得薄弱的肩一抖一抖的,但坐在她旁边的了平却觉得她更像在哭。
  女孩笑了一会才停下来,拿起账单到前台结账。出了家庭餐厅,大家也没有各自回家,而是跟着纲吉亦步亦趋,把她弄得满头黑线:“你们不回家吗?”
  “送你呀。”山本最快收敛起异样,他露出招牌笑容回答道。通常这种情况纲吉都会邀请他们去她家吃饭,尤其是独居的狱寺,她总是担心他随便解决,但是不出他所料,今天纲吉没有邀请他们,她只说自己没事,然后让他们各自回家。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好,你说打赢你爸唔!狱寺你打我干嘛?”
  “你个草坪头闭嘴!那个,请让我们送您吧十代目。”
  狱寺差点被了平气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试图蒙混过去,纲吉却主动提起:“你们不用担心我,没赢就没赢,这不是才第一天吗,这样也好,他要是太快被干掉就没意思了。”
  又走了一段路,纲吉在分岔路口把了平哄回去,作为一个正常家庭养育的孩子,要他理解自己和那人的关系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他说不定只是以为她在普通地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至于山本和狱寺,他们就没那么好糊弄了,纲吉干脆省下口水让他们跟到家门口,叮嘱狱寺要好好吃饭后,在他们的面前合上家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进了屋以后,两个少年没老老实实回去,狱寺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顿了顿,还是重新塞进裤袋,不知道打算在这里守到几点,山本也不打算现在走,他若有所思地抱着手臂,然后把狱寺拉到转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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