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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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若真在隔壁,他们还要闯进去观摩不成?
  李怀信那个气:“你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儿吗?!”
  贞白微微一愣,突然被点醒似的。
  李怀信信她才有鬼:“别装蒜了。”
  “所以我们今天看到那几个人,个个阳气受损?”贞白的脑回路跟李怀信的不一样。
  “诶。”李怀信心慌,这事儿他真不好意思联想:“色字头上一把刀,这鬼地方究竟造的什么温柔乡,那谁,顾长安也被卷在里头胡来么。”
  寻常男人,本身容易见色起意,几乎没多大定力,有那个条件和诱惑,很难把持得住,更别说顾长安那个看起来温温吞吞的性子,还不顺水推舟就胡来么。
  且说顾长安上了塔楼,误入方室,暖黄的烛光被红纸灯笼罩住,层层纱幔后,有美人卧榻,一颦一笑皆娇俏,她徐徐起身,款款摇摆,衣衫薄纱,婀娜曼妙。
  他稀里糊涂的,被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引到座上,忘了初衷。只沉浸一方静室,听音,闻香,是庙里供佛的檀香,加了松木粉,用榆粉粘合,以竹签作芯,插在香炉中焚,顾长安是懂香之人,却闻不出里头还掺杂其他色味,只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越嗅越混沌。
  抬眼看美人,竖抱琵琶,玉指拨弦,弦音切切如私语,绕在耳边,挠在心上,那指尖曼妙,轻捻慢拢,又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实乃妙技入神,专攻心防。
  过往浮光掠影,飞速闪过,像一幕幕永逝的画卷,悲愁难诉,顾长安近乎痴怔得盯着那双拨弦的指尖,迷乱了眼。
  光阴仿佛倒错了似的,分不清虚幻,弹指间,就勾出欲念。
  那只手伸过来,顾长安看上去,细腻的一截儿腕颈,却和记忆中的劲瘦不一样,攀住他的时候,也不是如此绵软,应该是刚劲有力的,架住他,肘臂上会凸起一根根青筋。
  还有味道也不同,太甜腻了,顾长安鼻子灵,他制过千千百百种香,却只钟爱那人身上混淆的清苦药香,是从小在泰和堂泡出来的味道,是他的一生难忘。
  他固执的想分清虚实,在混沌中沉浮,他喊唐季年,魂牵梦萦的三个字。却又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扎得他疼。
  耳边有人应,像一张网,将他紧紧缚住。
  但不是那把低沉醇厚的嗓音,那嗓音太久远了,已经相隔十三年未曾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李怀信:“这什么声音你不知道吗!”
  贞白:“哦~”(恍然大悟)
  李怀信:“别装蒜了!”
  第73章
  顾长安徒劳地挣动,被搀起来,欲拒还迎似的,往里间的红木榻上跌。他一瘸一拐,在跌跌撞撞中扣住香几,打翻了,香炉滚下来,撒了一地的灰烬。
  耳边有声音蛊惑,称他公子,关怀备至,循循善诱的勾他心事,问及脚上旧疾。
  顾长安眉头一皱,像被人剜了一刀心头肉,找回瞬间清明。
  他难以启齿,这条腿伤得并不光彩,其中因由,不便与外人道。
  记忆中的那时候,他和唐季年好得蜜里调油,新鲜劲头还没过,正打得火热,甚至愈演愈浓烈,几乎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吃饭、走路、睡觉,唐季年每时每刻都想跟他腻在一处,等黑灯瞎火,唐季年就背着他那暴脾气的爹,深更半夜溜出来,钻顾长安的被窝。白日里,又在人们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比郎情妾意都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痴缠粘腻,总归要败露行迹。
  也许自己还无所觉,却让身边的人隐隐感到怪异。
  最先觉出怪异的是香铺里的伙计,跟他们天天待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瞧他俩时不时交头接耳,两个大男人,成天凑近了说些悄悄话,笑起来春心荡漾的,又不像在谈生意上的事,因为顾长安红着脸瞪他,可能唐老板在讲荤段子,而顾老板年纪小,脸皮薄。唐老板就伸出手,捏他耳垂,捻得殷红。
  伙计收了一簸箕香料,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愣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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