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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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安,你既连生死相随的劲头你都有,早干嘛去了!”唐季年仍然怪他,字字诛心:“当初,他们又没拿着刀要逼死我俩,只不过在当面背后为难几句,你就撇下我走了?现在又跑来唱生死相随的戏码,谁稀罕啊。”
  这话太重,出口必伤,但比起顾长安的命,伤个心又算什么,心又不值钱,他们早就伤透了。
  “我知道你恨,你怨,你怪我。”顾长安狠狠抹掉泪,决绝而坚定:“我的确撇下你走了,如今无论怎么解释,都太苍白无力,哪怕你怨也好,恨也罢,我既然回来,就没想再一个人走,或一个人活。”
  “顾长安……”
  “十三年了。”顾长安满目疮痍,几乎是在恳求他:“我们历经过生离又死别,想要走到一起,实在太难了。”他说:“那就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从此以后,我们只有生离,没有死别。”
  唐季年听得心惊胆颤,却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你寻死,那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要再见你了。”
  “那我不寻死。”他妥协:“我守着你,是生是死我都守着你。”他说:“但是你等等我,等我百年以后,或抑郁而终,再一起走。”
  冯天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惊得瞠目结舌,压低声音跟李怀信道:“他俩,他俩是那什么?”
  李怀信压他一句:“别少见多怪。”
  “不是,他俩……”冯天张牙舞爪的比比划划:“他俩,俩男的!”
  “俩男的怎么了?”李怀信尤其豁达,刚想教育冯天两句,斜眼就瞟到一脸惊愕意外的贞白,和神色古怪的一早。
  得!仨土老帽!谁也没见识过龙阳之癖,断袖之交,所以人家这出撕心裂肺的相逢也难有共鸣,好比冯天,仿佛三观遭到重创,完全被惊吓到了,连声嘀咕:“我的天诶……”
  李怀信嘶声道:“你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念叨么,烦人。”
  “俩男的诶,是那种……”冯天措辞艰难的说:“是那种匪夷所思的关系,简直……闻所未闻,还不许我大惊小怪吗,诶,你怎么这么淡定?好像你见过似的。”
  李怀信嗯一声。
  “哪儿见的?”冯天瞠目:“这种事你都……你也太见多识广了。”
  李怀信正欲回答,忽闻鬼哭狼嚎,由无数人声交替嘶喊,在密闭的塔室里回荡,吼得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一阵地动,只是轻微的震颤,就像整个沉静的佛塔打了个哆嗦。
  众人神色陡变,贞白立即道:“地宫有异动。”
  “这里恐怕不安全。”李怀信扭头吩咐:“一早,你带顾长安出塔。”
  顾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李怀信说:“和尚,你带我们下地宫。”
  顾长安恍惚摇头,他才刚和唐季年重逢,哪里肯就此分开,李怀信脸色冷下来:“别磨蹭,一早,带他出去,离远些,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一早点头,跑过去拉顾长安的手:“哥哥,咱们先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顾长安不肯,他有不好的预感,眼睛死死盯住唐季年,怎么都不走。
  一早拽他胳膊,往外扯:“你就听李怀信的吧,你在这里会给他们添乱的。”
  唐季年连忙嘱咐:“你们出去往西,那里有一处墓塔群,但是别进去,就在外面待着。”
  再面对顾长安的固执,唐季年语气软下去,安抚似的:“长安,你出去等我。”
  顾长安揪着一颗心,问他:“有危险吗?”
  唐季年不骗他:“可能有危险,所以你得出去。”
  听见有危险,他就更加不能走了:“我们好不容易……”
  李怀信失了耐性,觉得顾长安实在婆婆妈妈黏黏糊糊,好不干脆,说话就失了轻重,直接扎人:“你手无缚鸡之力,还跛着脚,行动都不怎么方便,跟着拖后腿么,到时候他做什么都得先顾及你的安危,反倒连累大家,更危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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