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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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品!好酒!
  以宗戟多年品酒的眼光来看,这小小一坛酒里应当用了不少天才地宝,以至于在这种环境之下存放如此多年,酒味不挥发反倒更加香醇,勾得宗戟馋虫都犯了。
  这种酒可遇不可得,至少宗戟可以打包票说,搞不好比他上次在某个海底遗迹弄到的成色还要好。
  他当下便摩拳擦掌,开始往乾坤袋里掏玉盏,扇间轻点,明明灭灭的雷光从他指尖窜起,将白雪融化,把玉盏洗得干干净净。
  惊蛰没有说的是,这一处山头在太疏宗内基本属于千年都无人见得来造访一次的那种。所以上一位在此静修的剑客,保守估计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千年的时间。
  这几坛酒还是当初惊蛰练剑的时候,一剑惊起三千雪,将那梅花树下方的雪给掀起,打碎了好几坛酒后闻到酒味,这才知晓前人曾经还在这冰天雪地里埋过佳酿。
  没想到今日可以作此用途,也算是幸事一桩。
  另一边宗戟已经兴冲冲的低头开始给两人斟酒了。玄衣男子微微低下头去,从黑色衣袖下探出一截白如皓玉的手腕,修长瘦削的指节扣住玉盏,在茫茫飞雪中稳稳的倒了两盏酒,安静的从半空中推了过去。
  “惊兄若是不喜饮酒不必勉强,我们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
  宗戟见惊蛰不说话,连忙虚虚抬手,作势要将惊蛰手中的玉盏拿回来,不料被后者再次一把攥住指尖,拢住贴在冰冷的玉盏之上,顺着动作一饮而尽。
  “无碍。”
  一盏酒喝完后,白衣剑尊才松开手,微微低头去看着宗戟,黑眸内满是深邃到令人辨别不清的复杂情绪,下一秒又如同幽幽寒潭般荡开,再无踪迹。
  宗戟一时被这意味不明的目光弄的浑身有点毛毛,于是他迅速低下头去,装作喝酒的样子,实则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尴尬。
  怎么感觉惊蛰这小子去了一趟西国之后,回来整个人都感觉十分不对头。
  先前惊蛰虽然不说,但是言辞动作绝对不会如此堪称亲密。
  也许是这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所以才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宗戟好吧。
  宗戟轻叹一声,实在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
  如果一切不过是笔下虚幻,没有人会在意。但是一旦化作现实,就连创造者也会开始悲悯。
  说到底,总归是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人生被安排。更没有人希望自己会在某一天发现自己不过是另一个人笔尖下诞生的存在。
  生死予夺,皆系在他身上;翻云覆雨,不过全看他心情罢了。
  日光在白雪上映照出的颜色,像是给两位并肩看雪的人盖上层层寒霜,明明灭灭。
  想着,为了不扫了惊蛰的兴致,宗戟又开始一盏接一盏的喝酒,用这忘忧物来压下所有莫名情绪。
  这酒的后劲贼大,甫一下肚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顺着喉管滚下去冰冷似雪。等到几盏下肚后,胃囊又开始如同火烧一般热烈开始烧灼起来,像是喝了几碗满是辣椒的热汤,暖意顺着丹田攀爬而上,最终表露在了脸上。
  “够味!”
  自从穿书后,宗戟还从未喝过这般后劲十足的酒。大概是早已经超脱凡酒的范围,升入灵酒仙酒一列去了,还有增加灵力这般惊人的作用。
  “这里面该不会是放了什么千年灵芝人参吧……”
  才几杯酒,不仅仅是丹田内灵力开始涌动,平日里千杯不醉的宗戟竟然也有些醺醺然,面上隐约带上烫意。
  这般闲适的时光,有点醉意更是美哉。宗戟没有运起灵力,而是弯起嘴角,享受这难得脑袋有些朦胧的时刻。
  等到惊蛰运起灵力将这一盏酒给完全化解之后,侧过头来就看到这一幕。
  黑发男子眉眼微阖,半个头都不自觉的靠到他肩上,往日里冷淡疏离,不苟言笑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就似乎是早春时节爬上桃花树梢的浅粉,顺着脖颈和幽深的锁骨一直往下蔓延,连抿起的薄唇也多了几分血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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