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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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室是在一处宅子里,地段很偏,上次凌安陪陈孟过来时就留了不少印象,院子种满了各色花卉,只有一条单人走的小道,似乎是有专人打理。
  他隔着铁栅栏门往里面看,因为冬天,现在盛放花朵都不见踪影。
  花是老师栽的,我以前来这里住,早晨起来浇水宅子大门是指纹锁,严汝霏摁了下,转头向他介绍,今天他不在,你们见过吗。
  凌安摇头。
  上次来这里只是陪陈孟,他对绘画没有多少兴趣,只隐约记得走廊的挂画。
  严汝霏在国内的熟人很少,老师算是一个,原本想介绍给凌安认识,但对方这段时间在国外做画展只得作罢。
  两人进了门,凌安轻车熟路地按着之前的印象到走廊上看油画,随便看了一眼,中间的油画色彩密布宛如肿块,乍一看十分压抑。
  严汝霏悄无声息走在他身后,忽然出声介绍:我的画。
  好抽象啊他点了根烟又开始吞云吐雾,唉,看不懂你的精神世界,猜一下,这幅画表达了创作者阴暗、抑郁又悸动的内心?
  你很厉害。
  凌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猜中了,一部分橙红的颜色,在他眼中宛如一抹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撞着胸腔。
  严汝霏也有过这种经历吗?爱一个人的压抑心情。
  你今天画我,是找到灵感了?
  想到这里,凌安吐了个烟圈,回头看向他。
  嗯。
  文艺青年,大画家凌安咬着烟,含糊道,你争取一天画完草稿好吗?
  房间灰扑扑的,画具也复杂十足,凌安被指点坐在沙发上,以为会被要求摆出姿势,但严汝霏在画架后面说:坐着就行了。
  画室窗户全打开了,光线充足明亮,偶尔投进来几声鸟鸣。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一切都安静得不像真实的场景。
  凌安换了个坐姿,靠在椅背上,舒坦,仰着脸看向手持画笔的男人,恰好与他的视线相撞,两人都没转过眼睛,互相看了几个瞬息,凌安懒懒笑了一下:我都困了,可以睡觉吗?
  随便你。
  谢谢,祝你画个得奖的大作。
  阳光轻薄,缓缓映在青年苍白的脸上,他的上半身。
  睡在画室里的人,浪漫得想在他手里塞个啃过的毒苹果。
  你说点什么吧,随便,我想画你说话的样子。
  在他第二次睡醒的时候,严汝霏对他发出古怪指令。
  不好吃凌安还是犯困,一边咀嚼着外送来的点心,一边没什么精神地回答,我想吃蛋挞。
  继续。
  你好烦,我没有想说的,你画完了吗?
  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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