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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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的细微表情,凌安的眼瞳是罕见的深黑,仿佛两抹凌晨夜幕,盯着他瞧的时候,总是似有若无地噙着点暧昧情感,但从未表白。
  不再在深夜尾随他到住所路口,每天待在画室被画,对绘画毫无兴趣,只是钟爱看他的脸。
  凌安对他说:今天之后还需要我吗。
  需要。
  他还有别的构想,另一幅画。
  那我得住在这里,我不想来回跑。凌安看向窗外,白皑皑的雪景,一片刺眼的白,他喃喃道,n州好冷。
  停下笔,严汝霏朝他那儿瞥了眼。手上沾着各色颜料,随便擦了一下,他抓起自己的外套丢给凌安。
  你穿上吧,别感冒了。
  严汝霏心情愉悦,说话就温柔十足。
  这是凌安想要的温言细语,他看着对方出神,严汝霏又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随便敷衍地应了下,心想林淮雪如果还在就好了。
  凌安从未见过这第一幅画,画作完成那天他因为重感冒住进了医院,第二天严汝霏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失约。
  请假。他说。
  严汝霏一言不发将通话挂断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
  因此他试图将严汝霏变成完美替代品。
  一周后再回到画室,里面依旧是杂乱画具和颜料石膏。
  白天的画室只有凌安一个人,通常被他用来补觉。严汝霏是个精力旺盛的人类,白天就读于某高等学府,搞投资,与同僚聚会,晚上熬夜做无名画家。
  今夜无眠,严汝霏化身前拉斐尔派的米雷斯,将凌安沉进灌满水的浴缸里。
  最开始水是热的,渐渐变冷。
  一次一次,凌安重复在水里睁开眼睛。
  他发现那张脸正在水波微澜里被扭曲模糊,不成形状。
  挣扎被伸来的手摁住了,溺水的窒息感让他的感官仿佛被液化拉扯。
  不要动,等一下。
  意识快涣散的时候才被捞了出来。凌安趴在浴缸边上咳了半天,话听不清楚,耳鸣,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本以为严汝霏又自顾自在画架边上打草稿,一抬头看见对方坐在浴缸边缘,低头看着他。
  你还好吧?
  青年正眉尖微颦,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凌安是无法忽略这种情绪的。
  担心,温柔,在意诸如此类。
  这是装出来的,他知道,但难以将目光移开。
  好可怜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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