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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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几乎24小时都在画室和严汝霏的床上。
  凌安开始觉得烦躁,无聊,盯着对方的脸也不起作用。
  尤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他休学,发了很长一段信息给他,劝他好好休息,明年再恢复学业,有机会到华国找他玩一趟。
  凌安发现自己还没到过一次华国,才勉强自己起来吃东西。
  精神本能在试图自救,身体却在做相反的事,凌安夹在其中被不断撕扯。
  严汝霏也察觉了他的变化,晚上回家数药片,数量一点没少。
  他又开始强迫凌安吃药。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哄不了就强喂进去,定期复诊。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凌安喃喃道。
  严汝霏不计前嫌地摸了他的脸,语气温柔:我死了你怎么办?
  凌安的眼睛空茫茫的。
  因为一天天被按头吃药,他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至少看起来有点精神了,两周后恢复到了以前要么爱答不理,要么非常黏人的状态。
  严汝霏回家的次数慢慢变少。
  凌安买了新的游戏,沉浸其中,没有发现这一变化,即便发现了他也不会过问,他已经不在乎严汝霏在外面做什么。
  从上周起,严汝霏频繁往返于写字楼和医院,兼顾学业,以及照看家里的抑郁症小情人。
  他没时间作画了,医院里的亲人濒死,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
  今天他和其他人得到了卷走投资款的同学的下落,人找得到,钱款去向不明。然而这个公司是他们几个的心血,两个星期就快毁了。
  严汝霏在洗手池里洗了手,出来时抬头看了墙上的血迹,他想起凌安,与其他人道别。
  再回了医院,医生直白地告诉他,里面的老人活不完这个月。
  在病房待到深夜才回家,严汝霏打开卧室门,灯没关,房间亮如白昼,一个黑发少年侧躺在床上熟睡,身上缠着一条毯子,地上是掉落的游戏机。
  他不喜欢与别人睡在一起,不允许凌安在床上过夜,然而后者时不时被发现在他床上睡午觉,说了也不听。
  严汝霏盯着他瞧。
  他从来不管凌安是在睡觉、发呆还是打游戏,想做的时候就把人按在床上操,反正凌安也不是不情愿。
  像是今晚,他理应抓着情人的脚踝,把人弄醒,再弄哭。
  严汝霏抚过少年沉睡的脸,心里升起一星缥缈的情感,很淡,却阻止了他作恶的手。
  他垂下眼睑,犹疑地注视了许久,最后还是关了灯,在凌安身边躺下了。
  凌安不知道那晚发生过什么。几日之后,画室断电断水,严汝霏将他带到另一个公寓里住下来,并且告诉他画室关了,后来他们又搬了一次家。
  凌安终于打完回合赛,有时间抬眸看向严汝霏,他坐在桌边,翻着手边文件,眉尖微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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