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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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家的作品是无价的。况且很多瓷器还是祖辈传下来的。随着时间推移,收藏品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任勤勤笑:“你们有钱人买东西,不会真的从来不看价格吧?”
  沈铎这样一位金豪人士,对价钱有自己的标准,就是:“如果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钱,那么,它对我来说就不贵。”
  任勤勤五体投地。
  沈家的餐厅柜子里还摆着一套镶金边的手绘花草彩瓷,精美绝伦。惠姨偶尔会亲自擦拭,却从不取出来使用。
  任勤勤一早猜测这套瓷器肯定非常名贵,直到沈铎肯定了她的推测。
  “皇家哥本哈根窑出产的瓷器,‘丹麦之花’系列。”沈铎说,“是我父母结婚的时候专门从丹麦定做,用在婚宴上。爸爸本想去江西请一位名匠开窑烧一套青白瓷的,但我妈喜欢西洋货。蒋家人曾拿这套瓷器埋汰我,说我妈离婚的时候为了能带走我姐,只好放弃了这一套瓷器。”
  一套瓷器换一个儿子,这套瓷器值多少钱?
  任勤勤后来听惠姨八给她听,这套瓷器因为是特别定做的,一个小小的咖啡杯就要十万大洋。一整套瓷器估价近千万。
  任勤勤心想,给我千亿我也不会换儿子呀。
  沈含章的收藏品带有明显的个人偏好。这位长辈喜欢华丽且古典气息浓郁的艺术品。
  沈铎继承家业才一两年,整日忙着肃清朝野,还没来得及进入买买买的败家模式,只在有社交任务的拍卖会上略买了几个小品。
  沈铎买的艺术品,简直就是他的个性写照:冷色调为主,简洁利落,形态却又十分豪放,充满一股张扬的气息。
  比如家里的餐具,原来都用的是herend定制瓷器,手绘着精致的花卉。
  沈铎当家后,把餐具统一换成了meissen的天鹅系列,一色雪白,干净利落。但是浮雕又非常细致精美,就像沈铎闷骚的内心。
  沈铎在西厨的操作台上教任勤勤做冰滴咖啡。
  冰水滴在滤纸杯中的咖啡粉里,渐渐渗透,咖啡液慢悠悠地落在下方的小壶中。
  沈铎顺手拿着银勺敲了敲手边一个放方糖的方杯。
  “这个是个沙俄时期的纯银珐琅彩杯,是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在一个私人拍卖会上买的。倒也不贵,也就两万英镑。”
  “我们俩对‘贵’的定义有很大的不同。”任勤勤由衷道。
  “品位都是用金钱积累起来的。”沈铎说,“你首先要学会鉴赏。用通俗的话说,就是会识货。我带你熟悉宜园,就是让你知道,你其实已和顶级的艺术品相处了这么久。一方面,你不识货,价值连城的宝贝送到你手边也不知道珍惜。另外一方面,你倒是一开始就做到了视金玉如寻常物的从容。”
  “这就是所谓的弯道超车。”任勤勤笑。
  “识货只是入门课。”沈铎说,“你将来还要去识人,识事,形成自己独到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
  餐厅昏黄的灯光让沈铎的眼睛深邃似夕照下的深海。年轻的面孔却是那么稳重成熟,有着超越年龄的睿智。
  任勤勤知道沈铎能降服集团公司里的妖孽,不会是一个花架子富少。但是她依旧为这男人深厚的人文底蕴而折服。
  这才是豪门世家倾注顶级资源培养出来的,是真正的贵公子。
  任勤勤突然就理解的沈铎的傲慢。
  她要是像沈铎这样,出身豪门,品行端正,拥有用之不竭的金钱,还博学多识,文武双全,关键还长得特别好看。那她为什么不傲慢,为什么不自恋一点?
  “你学习这些知识,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吧。”任勤勤说。
  沈铎说:“我受的教育和你不一样。我从小就接受最好、最全面的培训,又受成长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学习起来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幸苦。所以,你与其蹲课堂,不如紧跟在我的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学得才会更加细致全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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