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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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勤勤生怕他开启惩罚模式,再吐自己一身,赶紧照着手机磕磕巴巴地念。
  “那啥……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dim……”
  天知道这个单词怎么念!
  好在沈铎也不大计较细节上的瑕疵,他复望向窗外茫茫夜色,摇头晃脑地把全诗给背完了。
  任勤勤长吁了一口气。
  “好诗,好诗。”任勤勤拉起了沈铎的手,哄道,“来,去床上躺着吧。”
  沈铎斜睨着她,一脸倨傲。
  任勤勤也佩服自己居然能和这男人心有灵犀,咬着呀加了一个称谓:“sir?”
  沈铎满意了,乖乖回了床上。
  *
  他洗过的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头上,有几缕甚至有点挡眼睛。此刻的沈铎,整个人都是孩子气的。温暖的灯光柔化了他的棱角,发烧让他的面孔不再凌厉。
  床不高,任勤勤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你睡一下吧。”她不自觉放柔了嗓音,像在哄孩子,“雨夜正适合睡觉。明天醒来,烧就退了。”
  沈铎注视着任勤勤,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谢天谢地,终于回到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中来了。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任勤勤接上,“沈铎,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背诗词?”
  “你的问题真多。”沈铎说。
  任勤勤说:“我想了解你呗。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是我的导师。我在你面前是一本摊开的书,可你对于我来说,就像脚下这一座迷雾缭绕的城。”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沈铎再出一题,“你接上了,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任勤勤忍俊不禁:“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放马来吧,沈多多同学!”
  沈铎也不赖账,任勤勤对上了,他便老老实实地说:“诗词是我和我爸除了工作学习外不多的交谈话题。我一直在英国念书,他工作忙,我们见面时间并不多……后来我养成了习惯,放松的时候,喜欢背点诗词。”
  任勤勤心里一酸。
  这男人,以他独特的方式,在怀念故世的父亲呢。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沈铎说完,又出一题。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任勤勤说完,又问了一个她好奇已久的问题,“你是怎么看我的?”
  沈铎眸光微微一闪,说:“聪明好学,懂事。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以你的年纪和阅历,也是正常的。”
  “你没有瞧不起我?”任勤勤问。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沈铎双目灼灼,注视着女孩。
  噫,不咏雨,改励志了?这人到底醉还是没醉?
  任勤勤却是准备充分,从容地接上:“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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