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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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定定看了她几秒,转身进门,门却没关上,只说:“我先洗澡。”
  流水声隔着浴室门模糊地传到耳边,严晓芙莫名紧张,开始是坐卧不宁,后来甚至有逃跑出门的冲动。
  也不知道心脏跳个什么劲。
  好在他洗得快,赶在她落跑之前出来了,只是一亮相,严晓芙的紧张不减反增。
  他裸着上身,只穿一件宽松的长睡,一头黑发半湿,发梢的水将落不落的。完美的倒叁角形,肌骨匀称,线条优雅。
  “可以了吗?”她顿了顿,强壮镇定地移开眼,却发现一开口就走了调,嗓音沙哑。
  于是清一清嗓子掩饰,“我帮你抹。”
  他坐在沙发上,背过一点身。没有棉签,严晓芙直接上手。
  手指下的皮肤微凉,肌肉的热度还没透上来,她猜测他刚才洗澡的水温,应该不会太高。
  他皮肤其实很好,哪怕是脊背也没有什么毛孔瑕疵。她突然想起来,她也是在这上面留过痕迹的,就是在那一晚。
  已经记不清当时她是哭了,还是叫的,总之嗓子都哑了,求他慢一点,因为太过密集的高潮让她的身体吃不消,颤栗和酥麻几乎将她的灵魂都震出窍。
  可他不轻反重,捞住她几乎是发狠地揉在怀里,就是那个时候,她忍不住将指甲掐进他后背的皮肤……
  回忆太火辣,严晓芙觉得脸烧起来,不禁腾出一只手在脸旁扇扇风。
  “怎么了?”他侧脸问。
  “有点热。”
  “……是有点热。”他看向恒温24度的中央空调。
  一时再无话,空气沉静,只剩窗外鸣叫的昆虫,一声高一声低,扯得人心绪也起伏不定。
  严晓芙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让空气不要这么微妙紧绷,下一秒却手一抖,整只药膏掉下去,摔出来一长截,糊在沙发上。
  她低头看,不知是先捡药管,还是先擦糊出来的药膏,手忙脚乱,伸手就要抹上去。
  最后没碰到,因为手腕被人握住。
  他掌心的温度比身体皮肤的要高许多,一手攥住她整个小细手腕,像个发热的镣铐。
  “这么慌干什么?”他看着她,“你紧张?”
  “没有啊。”她否认,却侧头不看他。
  气氛凝固,她本能地感到不妙,转动手腕,微微挣扎,他却握着不放。
  “你……”她抬头,才发现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看得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感受到他皮肤散发出来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躲。
  直到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她惊醒一样,猛地站起来,四下里找却没看到,最后是严莫从沙发上拿起来递给她。
  来电明晃晃地显示两个字:禹泽。
  他淡淡瞥她一眼,不发一言,走开了,她这才接通,电话那头隔着千里的距离都听出她的凌乱,问,怎么了,被她含糊带过。
  无非是明天她要启程回b市,他打来叮嘱几句,顺便修复修复关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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