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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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当真问过。”她咬牙,“所以现在才问您。”
  想起些旧事,李景允眼含讥讽:“答了又能如何?你总归是偏帮她的,心一开始就长歪了,还指望你能断个公正?”
  花月顿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说得没错,她是偏帮夫人的,一有事定会先怪他,其实这母子俩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全然不知,敢这么与他叫板,也不过是仗着他这两日宠她得紧,不会怪罪。
  神色柔软了些,花月抿唇,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方才刚被甩开过,李景允眯眼看着她,带着些赌气的意味,飞快地将手躲开。
  “诶。”她低声道,“有话好好说。”
  “你方才同爷好好说了吗?”他冷眼问。
  头顶上若是有耳朵,此时肯定耷拉下去了,花月眨眨眼,心虚地将他的手拉回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重新扣住,然后小声道:“妾身只是着急了。”
  “着急了就可以对爷发脾气?”
  “不可以,是妾身的过错。”她晃了晃他的手,眼眶跟着发红,“可是夫人先前还好好的,她是将军府的主母,由着你我胡闹已经是不易,你怎么还去气她?她一着急就会发病,先前妾身还能哄着,但今日因为爷,妾身都不能在那屋子里待着。”
  目光落在她脸上,心里没由来地一紧。李景允微恼地道:“发脾气的是你,红眼睛的也是你。”
  抬袖抹了把脸,花月颇为尴尬地想别开头,结果面前这人二话不说就掰住了她的下巴,扯出她袖口里塞着的手帕,嫌弃地擦着她的眼角:“什么毛病,爷还没怪你,你自个儿倒委屈上了。”
  “也不是委屈。”她扁嘴。
  “行,爷知道你心疼夫人,就爷是颗没人照顾的小白菜,别人都是那盆里的花。”他自嘲地抬了抬下巴,“要哭也是爷先哭。”
  骤然失笑,花月弯了眼。
  他冷哼一声扔了她的手帕,牵着她回东院,进了屋子便将她抱起来放去软榻上,闷声道:“先前还说身子不舒服,那就老实歇着,爷替你打听着主院的动静,等没事了就立马让人过来知会,行了吧?”
  花月抱着软枕,心想左右公子待在府里的日子也没多少了,又何必总拿这些事来拌嘴,等他进宫,她有的是机会去陪夫人。
  于是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下。
  没多久,霜降来传话,说夫人已经休息了,没什么大碍,花月听得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在院子里与人说话的李景允。
  霜降就站在她身边,低声问:“您当真想好了?”
  屋子里没别的人,花月抵着软枕,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嗯。”
  “孙总管和尹嬷嬷气得不轻。”霜降摇头,“他们是已经投靠了沈大人的,您突然来这么一遭,不知会生出什么枝节,他们定是不肯轻饶的。”
  “饶?”听见这个字,花月眼尾高挑,方才的两分小女儿神情霎时消散了个干净,露出两分讥诮来。
  霜降一顿,像是突然想起身份,倏地笑了:“瞧我,怎么也被他们给吓住了。”
  面前这看起来温柔好说话的,可是当年独霸整个西宫的小主子,除了帝后,没人制得住她,跟自己的亲哥哥斗起来都毫不留情的人,哪里会怕两个奴才。
  只是,小主子沉寂了太久太久了,久到连她都要以为,她就甘心这么一辈子做奴婢。
  霜降回神,给她行了礼:“左右三公子离进宫就这么几日,我就先不打扰了。”
  花月阖眼,朝她摆了摆手。
  院子里站着的是柳成和,嘀嘀咕咕地与李景允说了半天,眼眸往主屋半开着的花窗,唏嘘道:“您也不怕小嫂子生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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