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生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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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除了林雪原请病假没来,学校里和往常一样,周日四节晚自习,所有人的时间都用在了刷题上,舒杏也不例外。
  班主任在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拿撕掉黑板上挂着的日历的一页纸,原本黑白的日历变得通红,上面写着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同学们,明天统一穿制服来学校,男生女生都必须系领结,周一晚上学校有高叁的誓师大会,每个人必须参加,不得缺席,知道了吗?”
  “知道了!”同学们异口同声。
  记得第一次把日历挂上讲台,那时它还是厚厚一本,有叁百多页,不知不觉,它只剩薄薄一踏,警醒所有高叁学生,他们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
  就连罗浩都认认真真听着班主任的讲话,看着通红的日历,久久不能回神。
  放学时间,拥挤的校门口,舒杏一个人背着书包出来,环望四周,她看见成群的家长翘首以盼自己的孩子。
  但是没有人来接她。
  舒杏的眼眶燥热起来,她低着头穿过人群,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嘟嘟响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她又试了几次,有点烦躁,脚边有一块小石子碾来碾去,没有人接。
  一滴水珠落到脚尖,舒杏用衣袖擦擦脸,把手机放回书包,既然没有人来接她,那她就自己回家。
  打开门,客厅里没有开灯,说明何母还没有回家。
  只有玄关一盏灯亮着,小吊灯的光芒在不远处渐渐消失,漆黑的地方像一张巨口,舒杏感觉一股冷意从尾骨传后背。
  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舒诗榅?”
  没有回音。
  舒杏怕黑,她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客厅的灯,没有换鞋,背着书包就往舒诗榅的房间走,她不相信舒诗榅会一声不吭消失。
  舒诗榅的房间也没有开灯,在极为寂静的空间里,舒杏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声。果然,在打开灯以后,床上鼓起一团,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原来不来接她是因为睡过头了吗?
  舒杏扔掉书包,书包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有吵醒床上睡着的人,舒杏好生气,没有脱鞋,她跳到了床上,骑在鼓起一团的东西上,扒开裹住对方整个身体的被子。
  舒诗榅的确在里面,侧躺着,双手放在枕头上,好像睡着了,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双眼紧闭,呼吸沉重。
  “舒诗榅?”
  舒杏伸手摸了一下舒诗榅的额头,很烫,不只是额头,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热,舒杏坐在他的身上,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珠滚动了一下,没有睁开。
  现在可以确定,舒诗榅发烧了。舒杏赶紧去客厅拿体温枪,对着舒诗榅的耳朵,叁十八度八,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舒杏立即给何母打了一个电话,打了十分钟何母接了电话,舒杏把情况说给何母听,何母教她怎么拿药箱里的药。
  药箱里的不常更换,有一部分已经过期了,舒杏着急的不行,在家里翻箱倒柜,没想到她在舒诗榅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了医生开的处方药,是退烧药没错,而且没有拆开过,出厂日期很新。
  按着药盒上的说明,舒杏接来温水喂舒诗榅吃下,发烧还需要降温,她还把舒诗榅身上汗湿的衣物全褪扔到洗衣机里,拿来自己夏天的薄被给他盖上。
  舒诗榅醒了,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额头上贴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扯下来看,是张幼儿退烧贴,随后感觉头痛的症状缓解了很多。
  他的身边,他盖的薄被里躺了一个人,是他的妹妹。
  在舒诗榅坐起来的时候,舒杏就醒了,她揉着眼睛问他:“现在几点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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