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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蕾打了个磕巴,她怎么知道谢什么?谢你不换座位?何止卑微,还显得自作多情。他刚才话里有话,但借丛蕾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乱想。裴奕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在她长胖时都能对她温柔以待,现在和她逗逗乐子,她就要头脑发热冲上去表白吗?
  可是不说点什么,又让人心里欠得紧,只好用了一个万能的“谢谢”。
  裴奕担心丛蕾噎死自己,白长了一张娇媚的脸,做起表情来还和以前没差,像他家里养的萨摩耶,他顺手用铅笔碰了碰她的脑门:“不客气。”
  春心萌动。
  丛蕾的脸白里透红,裴奕不费吹灰之力,就勾走了她的魂。录音机里放着英语课文,她一个字没听懂,如同被施了咒,飘飘然不知所以。再这样下去,不用捱到期中考试,她约摸就要跌出a班了。
  丛蕾的脑汁仿若错落的涡旋,她有意不看裴奕。这个高中和她预想的迥然不同,没有冷千山的捣乱,她仍然成为了别人的焦点,要是一年前有人告诉她,她会和楚雀的美貌势均力敌,丛蕾兴许会大骂一声:骗子!
  变瘦,男孩们主动接近她,她终于有资格堂堂正正地和裴奕说话……底层农奴翻身作主,烦恼和喜悦一样多,从绿皮火车升到豪华头等舱,幸福来得过于虚幻,丛蕾的大腿遭了罪,每天起码被狠掐三次,省得迷失在海市蜃楼中,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她的思绪东闯西撞,回到裴奕这个原点,一夜暴富的人,擦拭着自己的金银财宝乃是一等要事。裴奕就是丛蕾的财宝,他的位置靠窗,专注地给单词做音标,保持着教育宣传片上的标准坐姿。校服还没发,大家都穿便装,他的白衬衣纤尘不染,裤子找不出一丝褶皱。
  阳光是一支碎金色的笔,描出他端方的侧颜,裴奕的鼻梁上沾了点金沫子,让人想为他拭去。他喜欢用钢笔,写得一手漂亮的正楷字,作业纸沙沙地响,流畅的笔尖动着动着,蓦然停了。
  画面静止得太久,丛蕾的眼睛慢慢地移到上方,裴奕正托着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丛蕾:“……”
  不长记性的东西,她想扇自己一耳光。在丛蕾不留痕迹地将视线转到别处前,裴奕问道:“看什么?”
  “呃……啊?”
  “下课了,”裴奕气定神闲,“叫了你两声都没反应。”
  丛蕾接二连三掉入同一个捕兽夹,裴奕的问题叫她无所遁形,她急中生智,说道:“看你这笔挺好用的。”
  裴奕递给她:“试试?”
  丛蕾受宠若惊:“不用不用。”
  裴奕握住她推拒的手,把钢笔塞进她掌心里:“试试。”
  丛蕾端着一副颤悠悠的心肝,煞有介事地划了两笔,虚伪地夸奖道:“不错。”
  “送你了。”
  “那怎么行!”丛蕾近乎恐慌地拒绝他,“我、我也用不惯钢笔。”
  “丛蕾,有人找你!”班里的同学喊道。
  感谢圣母玛利亚,丛蕾忙不迭把笔还给裴奕,出去一看,走廊上空空如也,她问道:“谁找我?”
  “不认识,好像是高年级的,”女同学恋恋不舍,“他本来让我传话,结果隔着窗户看了你一眼就走了,巨无敌帅。”
  能被女孩用这种语气提起的,十有八.九是冷千山。他不爱出门,一中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丛蕾回到座位,裴奕问道:“谁啊?”
  “没谁。”
  她掏出手机给冷千山发短信:你来找我了?
  丛蕾的手肘碰到了裴奕的手臂,她拘谨地挪了挪凳子,和裴奕隔出楚河汉界。裴奕故作不知,理了理书。
  冷千山转角上楼梯,身形肃杀,行走间带出凌厉的风,两旁的人退避三舍。他看到丛蕾的短信,直接点了删除。丛蕾和裴奕的眉来眼去令他怒火中烧,这俩居然是同桌!他想提刀砍死他们,真他妈的琴瑟和鸣啊,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什么丑事干不出?
  照往常,他应该闯进教室把丛蕾揪起来好生辱骂一顿,使手段让他们换座位,约裴奕单打独斗,可是望着丛蕾羞涩的眼神,他却扭身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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