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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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尽管带他去看,别说医治,若任何一个大夫能诊出他是中毒了,便算我输。”
  这下连洛丹娘都装不下去了:“你这是、这是犯罪!你就不怕我们告上官府?”
  “尽管去告,”谢良钰平静地说——他当然是吓唬这家人的,给小孩子下毒这种事,说说也就算了,真要做出来,总感觉不大体面,“方才见你也稍微了解我如今的分量,不妨试试看县令大人到底站在哪一边。”
  “你这是仗势欺人!”
  “便是仗势欺你了,又如何?”谢良钰歪头笑了,“还要告诉你们——尤其是你,吴氏,你惹到我了,我也没打算放过你,现在,在我昨日写的契约上签字画押,不然,我可不保证你儿子能撑过多久。”
  吴氏一哆嗦,急急便要答应。谢良钰却又慢悠悠地道:“然后我便无需顾忌,你猜你那欺世盗名的秀才爹,还能保住他那顶有名无实的帽子几日?”
  第63章
  从洛家的小院出来,谢良钰神清气爽。
  对付吴氏那样的女人,你上手打她,显得自己没品还在其次,效果却远不如拿捏住她的命脉——这女人坏归坏,但思想保守封建得很,这辈子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娘家和儿子。
  让她在这两个选项之间痛苦挣扎,到头来却哪个都保不住,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谢良钰当然没打算要了洛宁的命,不过是用特殊的针法让他暂时不能说话罢了,连痛苦都没让他受着多少——只是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骤然失声又被扎了针,惊恐之下表现得夸张些而已。
  这样的状况还会持续许多日,如今晏老不在……就算在也不可能被吴氏请来看病,谢良钰有信心,这安平乃至周边,绝不可能有大夫能破除自己的针法。
  靠着这个,他成功拿到了吴氏万般无奈之下签下的文书,同时也让她清楚地了解到了签下这文书的后果,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是说笑:剥夺一个秀才的功名虽然麻烦,但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多费些事罢了。
  只是谢良钰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着: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把那个不论是在原身记忆中,还是书里,都没怎么出现过的洛丹娘放在眼中,对那个善于伪装的女人,他少有地看走了眼,只想着自有郑深来处理她。
  当然这且是后话。
  收拾完这母女俩,谢良钰便给了村里另一户要回县上去的人家几文钱,搭上他家的牛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里,梅娘和虎子已经将带回的东西都收拾妥当,谢良钰没跟她多说有关吴氏的事影响心情,梅娘心性纯善,倒也没想立时便要将那家人怎样,一家人温馨地吃过中饭,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一起出门去逛庙会。
  平洲府一带佛教兴盛,安平虽然只是个小地方,却也有修缮完备、香火旺盛的庙宇,其中,以城郊的清平寺最为出名,逢年过节的庙会也多在那里举办。
  三人捐了功德钱,又去认认真真拜了佛,便在寺庙颇成规模的摊子前逛起来,此地甚至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水平在谢良钰看来甚是一般,却已经足够让梅娘和虎子惊呼连连,兴奋得脸上发红。
  谢良钰本就喜静,这样的场合若不是家里另外两个人喜欢,他才不会来。他被喧嚷的人声和震耳的唢呐锣鼓震得头疼,见梅娘他们实在兴奋,却也不好扫兴,只紧紧抓住虎子的手,不叫这愈发顽劣的小子到处乱跑——庙会上人多杂乱,可最易发生孩童走失或拐带的事件。
  虽然虎子现在每天跟着梅娘练武,身体底子不是普通孩童能比的,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小心为妙。
  他们随着人流走,不时停下来买些小吃或者新鲜的小玩意儿,逛了大半个下午,谢良钰眼睛都发直了,另外两人才总算消停了小半,找了处石凳做下歇息。
  “别急着坐,”谢良钰操碎了心,“这凳子凉,当心感冒。”
  “没事,我们身体好着呢,是不是虎子?”梅娘不在意地摆摆手,除了对于谢良钰的身体问题严防死守,她一向随意得紧。
  谢良钰一把把她拉起来:“那也不行,先站着落落汗——你俩等着,那边有卖热糖水的,我去买一壶来。”
  梅娘也不跟他争辩,笑眯眯地点点头,一看相公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就和小叔子一起一屁股坐回石凳上,两人相视一笑,虎子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谢良钰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权威已经被阳奉阴违到了这种地步,他挤过拥挤的人潮,在那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摊子前买了两壶热烫的红糖水,正要往回走,却被人拉住了。
  是个清瘦得跟猴儿一样,还留了两撇飘飘然胡子的老头子。
  “……”谢良钰看出他穿的是道袍,还心想现在职业竞争已经激烈到这种地步了吗,道士竟然会跑到寺庙门口来抢生意,可被那人拉出人群之后,才注意到他包裹得不甚严密的斗笠下面竟是个光秃秃的脑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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