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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白鹿终于满意了:这才差不多。
  晏峤松了口气:那起来洗漱去?
  邢白鹿软了身体靠在晏峤怀里:我腰不舒服,你抱我去。
  晏峤笑着将人抱起来走进洗手间。
  吃了早餐,两人去院子里剪了一束月季带去了龙山公墓。
  这天太阳特别大,邢白鹿抱着月季沿着小道上山,晏峤替他打着伞,伞面大半都往邢白鹿那一边倾斜。
  邢白鹿忍不住笑道:你自己是撑了个寂寞吗?
  晏峤抿唇:我没事。
  邢白鹿笑:我也没事啊,大男人晒黑点有什么关系?
  晏峤道:怕你中暑。
  邢白鹿笑出声来:现在都十月份了,怎么可能中暑?
  晏峤噎了噎,硬着头皮辩解:那夏天还感冒呢。
  你那是什么歪理。
  正说着,到了李舒妍的墓前。
  邢白鹿上前将月季放下,见墓前放着一束菊花,黄白相间,还是新鲜的。
  谁来过了?
  邢白鹿几乎本能直起身往四周看了看。
  怎么了?晏峤问。
  邢白鹿皱眉道:有人来看过我妈妈了,会是谁呢?
  晏峤道:叔叔吧。
  邢白鹿摇头:不会的,我们家的人来看妈妈都带院子里的月季,不会买这种菊花。
  也许是阿姨以前的同事呢。晏峤将人拉回伞下,轻声道,不是有很多话要和阿姨说吗?
  邢白鹿便没多想,的确有可能是妈妈的同事。
  他之前车祸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李舒妍了,便和李舒妍讲了他毕业时的许多事:爸爸现在逢人就说我是从南大毕业的,他嘚瑟极了!
  山间的风一阵阵吹来。
  邢白鹿也很高兴:感觉现在出去才能说我是妈妈的儿子,毕竟当年您在学校可是优秀教师啊。我不努力读书那段时间,您也很辛苦吧,一定特别丢脸。他叹息,对不起,您在时我那么不懂事。
  晏峤蹙眉叫他:小鹿。
  邢白鹿又笑:但现在我算给您长脸了,这些多亏了晏峤。
  邢白鹿挽住晏峤的手臂:妈妈,我以后可能要在宁海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回桐城就会来看您的。
  他絮絮叨叨和李舒妍聊着,都不是什么大事,聊得也很碎,想到什么说什么,却只字不提那些不好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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