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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湘伶甩开了葛茉的手,用自己此生最大的力气挣脱逃跑。陈湘伶疯狂往后退,直到碰到了墙壁。
  要死了!要死了!她那微不足道的生命就要用最恐怖最血腥的方式消失了!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身体缩成一团。不死心的女鬼葛茉不允许猎物脱逃,想要追上去,但是一碰到陈湘伶的身体,却让她恐惧的大喊:
  「好、好噁心!」
  女鬼停下了动作。陈湘伶像是突然举起了发出圣光的十字架,使用了光芒万丈的十字架逼退女鬼。
  发现这招有用,陈湘伶就像挥舞着救命符一样的不停高呼着「好噁心、好噁心」。
  葛茉缩回了手。「闺蜜,对不起,我……」
  「做这、这种事情,很噁心。」
  因为受到的惊吓太大,陈湘伶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声音也哽噎。可是她还是坚决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更亲密而已。」看见陈湘伶吓怕了的模样,葛茉慌乱。她试图解释,却不再轻易靠近。
  「就是……你看嘛,就像我哥哥以前会跟几个很要好的兄弟一起打手枪啊!只要来一次,我们也可以──」
  「可是我很讨厌啊!」
  听见葛茉的话,陈湘伶双眼含泪、生气的抬起头来瞪着她。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这么自我中心的人呢?跟人亲近的方式,就是像这样把别人强行拉进自己的世界里、强迫对方接受令人讨厌的事情吗?
  对社交恐惧、性爱恐惧的陈湘伶来说,整个世界就是一间她逃不出去的鬼屋。
  就像小学时的师长们一样,好像对于「性」和所有相关事物感到身心灵上的恐惧,是陈湘伶自己的问题。或许有人会说:「能让这社会容得下你,是你的本事。」可惜,陈湘伶就是没本事,也不想有那本事。她就想一个人孤伶伶的、在安全的角落里躲躲藏藏。
  而面对外界的鬼哭神号,陈湘伶只要掩住眼睛耳朵、一再逃跑就好了。所以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不停追赶她,把她逼得无处可逃、不得不起身反抗?
  「这、这种事情,很脏、很噁心!我很怕啊!我连听都不想听,光是想到就会起鸡皮疙瘩。可是你却一直提、一直提、一直提!」
  「对不起,」葛茉狡辩。「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排斥自慰。」
  不知道?明明每次笑着看她跑出房间的人就是葛茉!
  陈湘伶气到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要是现在一开口,一定会坚持不住哭。
  她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机,再次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幸好,茫然的葛茉并没有追上来。
  情绪激动的陈湘伶跑到了宿舍外,仰头看着逐渐深沉的天空。看着天空,泪水比较难流下。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很久,却颤抖着手,忍不住打了电话给杨雅文。她需要生存的动力。情绪还是难以平復,至少想听听女神的声音寻求点慰藉。
  她相信,只有杨雅文,能带她走进下一场戏里。她需要王子的亲吻,将她从无尽的恶梦中唤醒。下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只有糖果和欢笑的童话。
  拨过去的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了。
  「湘伶吗?怎么了?离约定时间不是还早吗?」隔着听筒,杨雅文的声音明快,反而是自己打过去的陈湘伶,混乱的思绪像是全部卡在喉咙前,一个字都发不出。
  明明陈湘伶一个字都没说,杨雅文却像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似的,体贴的直接问道:
  「要我先去接你吗?你在宿舍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过了不久,杨雅文就骑着一台伤痕累累的摩托车来到了宿舍门口。穿着深绿风衣,杨雅文掀开了黑色的安全帽的挡风玻璃,朝着陈湘伶招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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