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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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到他送牧谨之去黄泉的时候,他就网开一面,让姓牧好好的开开眼界罢了。
  此时,屋中原已入睡的男人忽的睁开了双眼,手指一弹,屋中最后一盏烛火应声而灭。
  男人枕着自己手臂,视线往屋顶一瞥,带着不知是嘲笑还是纵容的口气,轻声喃笑了一声。
  “呆子。”
  第4章 第四计
  第二日仇韶病在床上无法爬起了。
  在所有教众心里,教主总是准点起床打坐,没有什么事都打断教主十几年如一日的好习惯,今日教主卧床不起,加上昨天也有传闻说教主中了埋伏染了剧毒,在捕风捉影之下,教主的病情就更加引人猜测了。
  仇韶难得虚弱的躺在床上,盖起了两层被褥,他眼皮发紧,鼻中发痒,谁也不想理会,此时有种陌生的疼痛从股间蔓延到腰间,直至让他整个人都昏眩起来。
  “神医,教主究竟是怎么了?”
  谷神医收回把脉的手,对站在床边的几位护法道:“没有大事,教主就是受了风寒,喝下药,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吴凌俯身用热帕子擦拭去仇韶额间布满的冷汗,轻声问道:“神医可是确定只是风寒?昨天教主中了毒,我怕教主余毒未清干净。”
  言罢,锋利的视线刺向牧谨之。
  牧谨之抱肩而立,视若无睹:“在下是已经尽力了,吴兄稍安勿躁,先听听神医说怎么看?”
  “咳咳咳……右护法放心,教主体内并没余毒。”谷神医一摸花白胡须,神色莫测的喃喃道:“不过,不过这真的是一种来去的都相当潇洒的毒啊……啊,老夫失言了,失言了。”
  “神医——”
  谷神医连忙抢话:“咳,总之,总之……牧护法解毒解的很及时,很及时啊,教主身体现在只是微恙,喝下老夫的药后天就可以恢复龙精虎猛了。”
  “可是教主——”
  “啊,时候不早了,老夫先去为尊主备药煲药,这就先告退了。”
  “煲药这种小事让下面的人去做了,神医,尊主究竟所中何毒,您……”
  “非也非也,老夫最爱煲药回味当年青春往事,请右护法莫要这般霸道剥夺老夫的小小爱好。”
  谷神医人老身不老,说了几句注意点就急忙告辞离开了,谁也拦不住——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教主不肯说,它这个当下属的怎么可以妄加推断,当一个好属下别的可以不需要,忠心和口紧是必须的——
  只有比瓶口还要紧小的嘴,才能把马屁拍得更如鱼得水啊。
  吴凌看着神医越走越快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皱起眉,不过右护法负责教中事务,是忙得一刻都闲不下来的,在房中照看了一会,很快就被教徒请走了。
  人不停的走走留留,到最后房中就只剩下两人了。
  仇韶全身热得烫人,神智都烧得将近全无,他看着牧谨之站在他床前的屏风前,屏风挡住了外头的光影,牧谨之静静站在那儿,似乎也静成了一幅剪影。
  他眼中水雾腾腾,只能看男人慢慢蹲下来,视线与自己齐平。
  牧谨之有双厉眉,眼瞳黑深,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冷峻,眼神里不透露出一丁点的思绪。
  仇韶对此人恨之入骨,如今病痛交加,就越发觉得牧谨之面目可憎,是一个心思叵测的伪君子了。
  天底下有两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一是小人,二是病人。
  果然仇韶眼里冷厉毕露,双目已经烧红,沙哑骂出一个字:“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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