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晴却有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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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次大姚使臣一事后,因裴望与大姚使臣起冲突,皇帝责赵钦明御下不严,管束不了岭北世家的人,已经冷落赵钦明一段时日了。
  但皇帝也罚了高家,派了两个非江南人士,顶了高家为自家子侄准备好的肥差,看上去是各打了一板子。
  就算广化的死真的有异样,皇帝大可以派刑部的人来,却偏偏择了赵钦明。
  让一国太子,只能密查此事,何尝不是另一种冷落。
  她想得这样多,赵钦明却好像无悲无喜。
  在临近罗鸣寺的地方,崔岫云看着赵钦明拿出了镜子,而后取出一条浓密横眉,和一圈须发,小心翼翼贴在了自己脸上。
  她笑得蹲在地上,被他铁青着脸抱起来才站直了身子。
  假装远道而来的投宿者,因为他二人都能装出一些北方口音,罗鸣寺的人并未多疑。
  “你们是夫妻,正好也只剩下这一间厢房了。”小僧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前,说了何时放素斋,便要做晚课去了。
  天色渐暗,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从未开口说他二人是何关系,这小和尚便这样想了。
  “我睡外面守夜的地方。”崔岫云先开口,赵钦明也不拦着。
  赵钦明想等着天黑,去广化圆寂前的房间探查,等着夜色更重,刚在房间里点上蜡烛,却听到了外厢房里轻微的抽气声。
  他打开门时,看到的是衣衫微褪,手忙脚乱又穿上的崔岫云,她手里拿着药瓶,掩着伤处皱眉:“你进去!”
  “进来。”他说。
  崔岫云眼珠子骨碌碌转,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殿下,”她怯声拢紧了自己的外衫,“佛祖可看着你呢。”
  ……
  他憋着一口气抬手指了指内屋的坐榻:“你睡那儿。”
  倒是比外厢房的硬木头好睡些。
  她磨磨蹭蹭进了屋,把屏风挡在坐榻前,想自己上药,却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转过去,我来。”他说着。
  后背上只剩下一层轻纱,她护好身前,自己给后背上药还是艰难的,本想拒绝,终究没有推开。
  细腻的软膏抚平了背部伤口的泛痒,手指在背上轻柔细致。
  “殿下会好好上药啊。”她脸微泛红,窗口露出来的一点风也吹不散这面上的热。
  “我的伤口总比你多,自然会上药。”
  也是。
  崔岫云想着前两日找到邱邱帮忙时,她还是没忍住问起了赵钦明救她那一夜,宫里发生了什么。
  邱邱摸摸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殿下跪了半个时辰,陛下才肯见他,一进去就被泼了杯茶水,摔碎的瓷片飞溅的时候,划破了殿下的脸。回东宫时,他衣裳确实是湿的。”
  “殿下觉得云州好,还是京城好啊?”崔岫云鬼使神差问。
  背上的手指停了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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